不看望阿诗玛,就不算到过石林,在我看来,阿诗玛是石林的灵魂。 第一次是爷爷从东北来云南探亲,当时父亲病重,母亲无法照料我和弟弟,自然把我接了去。不过这次小火车走到开远,没转中火车,而是搭乘长途汽车,在路南停了下来,顺便去石林游玩。那时候石林的路非常难走,得一大早的出发,爷爷还没忘记给我编小辫子,我怀疑他不会,他说:“怎么能不会呐?不就是跟编玉米棒子一样吗?”爷爷口中阿诗玛的故事很简单,阿诗玛很漂亮,名字很怪异,怎么还有姓阿的。 第二次是初中,学校合唱团组织的秋游,我是合唱团的报幕员,啊哈,成为报幕员挺偶然,就因为我一口东北腔貌似比云南普通话要更接近标准普通话,主要在个别字眼的发音上,比如“山岗”的“岗”字,全团都发一声,就我是第三声,就被指定为报幕员了。说起来咱家也参加过不少朗诵,倒不是水平怎么着,貌似大家都挺喜欢我那一口南腔北调似的。我们那是少数民族自治州,就有撒尼族,可惜电影里的歌曲还是究竟被专业艺术家拔高加工过的,生活也不是天天歌舞中对白干活,这样有情趣的日子也就屏幕上有了,呵呵,最喜欢的镜头是河水倒流送花传话那段,看看人家那真诚,都感天动地了。 第三次是高中,班主任大人组织的集体春游。我们班主任是作家,平时喜欢发表长篇小说,画画,搞搞歌曲创作啥的,典型的文艺青年,头发经常打理得油光锃亮的,穿着牛仔裤,做风流潇洒状。我大概是他最不听话的学生,同时也是他最记挂的学生了,今年他还给我邮寄了一本有他自己插图出版的长篇小说。他痴迷写作,还在一本回忆录了提到了我不少,说我个性强啥啥的。这时候看《阿诗玛》疑惑就多了,比如阿黑为啥到那么远的地方去放羊呐?他的神箭到底从哪里来呐?阿诗玛都能感动水了,这时候再祈祷一下不就好了吗?阿黑应该救下阿诗玛的,当然如果救下了就没石林了,总觉电影里有不少地方不太合情理。 二十多年没去,没想到石林的变化翻天覆地,景区也扩大了很多,大门口就修的非同凡响,特别是那个厕所,还可以饮茶看电视,里面更是一应俱全,一边方便还能一边点拨视频,末了不爽还可以洗一洗!也许也跟人的意识形态的变化有关系。当年的富二代阿支在大家的眼里躲避不及,而在当下不知道多少女人要主动投怀送抱当二奶呐!当年的阿诗玛爱的是英雄,上山能打虎,现在的女人爱的是财子,有钱才是英雄。呜呼! 由于时间关系,这次去的是小石林,但是最重要的几个地方都转到了,特别是阿诗玛石像,现在在前面还修了个一个人工的小湖,倒影在红花绿叶中,更有诗意了。 在阿诗玛前留影的时候,有人说起电影阿诗玛的扮演者杨丽坤,我说我当年之所以离开云南,就是因为老爸病了,老爸跟杨丽坤还是一个病房里的病友呐。老爸说他还问杨丽坤说:“将来我写电影剧本你来演好不好呀?”杨丽坤说:“好呀!”老妈就说得了吧,就听你俩在那说啥胡话呐! 我出国的那年,杨丽坤去世了。 现在阿诗玛已经成了石林的一个符号,无论如何她是撒尼族姑娘美丽、勇敢、忠贞的象征,为此,我特地买了一顶撒尼族帽子戴在头上,走在景区里,倒不是眼前的风景如何,而是听到有人喊了我那一嗓子: “阿诗玛!” (大家说我像不像阿诗玛?)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