找回密码
 注册

QQ登录

只需一步,快速开始

查看: 14569|回复: 3

[入门] 入门 (一)

[复制链接]
发表于 2011-7-17 17:15:32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我的父母不是我真正的父母
8 f& B' L% }. Z* ~3 c* k; Z
! b$ L+ ]) U6 Z2 F  我在父母温柔的爱护中成长,感到幸福无比。只是,在我四岁时,我经常梦见自己被一只狮子追逐,我拚命跑,狮子已经快要追上我,想把我吃掉,我跑得喘不过气来。忽然在我的面前出现一间小屋,门口站着一个女人。她看起来不像我母亲,但是在梦中,她是我的母亲。她伸开双手迎接我,我知道,只要我能接近她,我便安全了。狮子已经追到我的背后,我的脖子感觉得到狮子吐出的热气,蓬松的毛发几乎就快碰到我的身体,我使出全力跑,以仅剩的一点力量,呼叫着妈妈……妈妈……突然间,我碰到她的手,然后我疲惫地倒在她的怀里。我安全了,狮子不见了。但是当我从梦中醒来时,仍然惊悸不已,我光着脚丫,拖着颤抖的身体,跑进我父母亲的房间,钻进母亲的被子里,母亲总是抱着我说,“又梦见狮子要咬你了是吗?”我点点头。她那安全与宁静的拥抱,让我很快就睡着。如果我做恶梦的第二天早上,正好是星期天,我醒来时,便会发现母亲已起床,但父亲仍躺在床上看报纸。8 v( ^  k9 s1 B
% }; r0 ?* |9 v! f8 Y( ]  H
  在一个恶梦之后的星期天的早上,醒来之后,看到父亲像往常一样地躺在床上看报纸。我问父亲报纸上的一些字母是什么意思,父亲告诉我说,这个字是L,这个字是I,这个字是T……,当他在解说时,我突然感到自己豁然理解这些字母所组成的是什么字,我念给父亲听,母亲正走进房间,愣了一下,然后冲过来把我抱起来,兴奋地亲吻我说,“你能识字了!”
  q. |$ C; G# {/ D/ U. t6 |# _3 e; L: K; A$ `4 W( D) O) B
  从那以后,白纸上的黑字已不再是神秘的事物,我可以理解它的意思。从此一个新的世界在我的生命中展开。我读遍所有我能拿到手的东西,我饥渴地学习一切事物。
9 V: J' c0 F% \' }/ x4 w0 U  E8 A! a6 F9 M+ {! y
  五岁的时候,听到父亲谈及上司指示派他去做事,我很惊讶的问他,你不是阶层最高的人吗?父亲说,不是的,我上面还有主管,我必须听从他的指示。我拒绝相信这样的事,这怎么可能呢?对我来说,父亲代表着最高的权威,整个国家的人,都听从他的指挥,他负责管理整个国家人民与财产的安全。没有人胆敢反对他。这时我注视着父亲,这是我第一次仔细观察他,我突然领悟到,我所深爱的父亲与母亲,并不是我印象中的父母亲。1 T) k& e1 H4 U7 d1 v2 T, ?0 ?! P
5 y8 A- W% I6 b5 H; ]0 p; w
  如果在当时,我像现在一样,拥有与心灵意识有关的知识与经验,就很容易可以了解为什么当时我会有那种感觉。然而,当时的我只是一个孩子,对事情的认知也仅限于孩子的认知。我只能感觉到自己被某种势能所牵引而离开了自己的家,只是不知道自己原本的家在哪里。那个时候,我还不记得所有的事物,只能独自思索。+ {$ E  E4 _- ~

1 B% l6 l" |0 {  当天晚上,母亲送我上床时问我,“你今天特别安静,好像在为什么事迷惘。告诉我,是什么事困扰你。你可以问任何你想要的问题。”; N5 J  F. B) P5 L% e9 e( f

& P6 i+ ]" B" B3 L) T6 L% K' Q  啊!她的温柔与甜美,让我全心全意爱着她,信任她,我相信我可以与她讨论任何事。我抱着她的脖子问,“妈妈,我从哪里来的?你和爸爸是怎么有我的?”: k8 o3 ]5 }8 F( H7 l

; n' \# [! g' l5 u) U  k# W  母亲先是吓了一跳,然后笑着对我说,在天上某个地方,有一个很大的湖,湖中有许多小孩在那儿游泳;当两个相爱的人向上帝请求给他们一个孩子时,上帝便让他的仆人到那湖中,取出一个孩子并交给他们。然后,这孩子便有了地球上的父母,成为地球上的孩子。
8 M) P# ?$ ~+ j* `  p) h
% D$ e1 R- `, W' U& v  我起先很热切注意听着,但很快的,我就知道她跟我说的只是一个童话故事,她并不想告诉我实情,我很失望,疑惑地看着她。她要我做个好女孩,带我和她一起祈祷完之后,对我说晚安,便离开我房间,留下我独自一个人。从那以后,我越来越强烈认为,父母亲不是我真正的父母,这个地方,不是我真正的家。我周围的每一件事物似乎都过于狭窄、局限与乏味。
$ u7 I! H& I3 h; F0 B- p
. _! w' K3 |1 B1 |! k+ t: e& L( [  六岁时,母亲带我去上学,我明显感到自己与其它孩子格格不入。他们彼此之间互相了解,但他们却无法了解我,我也不了解他们。他们互相较量或炫耀自己的东西,对我来说,无聊又可笑。我沉迷在书本、音乐、美术与博物馆之中,当我谈起这些东西时,其它孩子只是睁大眼睛,完全听不懂我在说些什么。
: u" N/ i' J: t0 N- O/ s& {- G1 ?/ ]" @# i  F& A4 a  Z" L5 E
  我开始学弹钢琴的时候,我感到音乐中蕴含了一些几何造型。当我按下一个琴键时,似乎就跳出一个立方体,按另一个琴键时,似乎出现另一种形体。在公园的喷水池中,我可以从涌出的泉水中“看到”音乐,不是用听的。当我这么说,其它人都嘲笑我,觉得我是一个怪人。
+ l& T1 h, p' }# V
* g. p6 K6 s$ }' m6 [* w  在我深层的潜意识中,我深信只有HE能真正理解我。如果我能有更大的活动空间,更多的自由,和我比较相似的人群生活在一起,我会感到真正的幸福。
6 Y: M+ Z0 r2 `! `$ q3 C, n" j' b
  这种身处异地的奇怪感觉不仅没有消失,反而随着年龄的成长越来越严重。我试着想找出与HE联系的方式,却总是徒劳无益。
/ y5 c& t& x1 t  ~1 |: o  M  ~1 e: q8 r
和我印象中的日出不一样
  X) C  M  R  ?$ ^3 _
' ]  G8 h0 f9 ]  Q  我既苍白又虚弱,医生建议父亲带我们到海边去过夏天。我们坐一整夜火车,妈妈为我盖上一层毯子,我便睡着了。在太阳升起之前,一种奇怪的感觉使我睁开眼睛。大家都还在睡梦中,我坐在窗边,向窗外看去,天色还很朦胧。我听过别人描述日出,但自己从没看过。我凝视窗外,期待太阳升起的景色。然而,我所看到的日出,与我所期待的,或者说我印象中的日出全然不同。我认为太阳应该从地平线逐渐升起,当它完全升上来,天空会变成一片紫红色。但我所看到的,却是阴暗的灰色,过了一阵子,直接成为白天的亮光。我非常失望,日出不应该是这样的。
% A4 G# t' o0 C. _. o6 t1 }, ~+ [
$ V; r+ z- D8 {$ }3 I  这时,父亲醒来了,他笑着对我说,日出很美丽吧!我一脸失望,生气的说,一点也不美,它没有丰富的色彩,只是灰灰的一片,真丑。日出不是这样的,不是这样的……
2 k/ U' V7 l6 N2 o- K/ _4 u2 P; w
! E/ ~3 l0 a) O, l  U  父亲耐心的看着我,充满关爱,他的眼睛非常美丽,烔烔有神。他问我,“你从来没看过日出,怎么知道日出应该是什么样的景色呢?”8 D! o- v, j! ^% u5 N* L
% H6 e" [' T! `2 N  ~5 ^' A
  我充满信心地回答他,“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,也不知道我在哪里看过日出,但我就是知道,日出不应该是这样的!我的记忆中,太阳从黑暗中升起时,应该是亮丽的紫红色,而不是这种暗灰色……那种景色应该是非常美丽的,振奋人心的。”
; Q! ^1 S$ |/ D1 i3 z+ m; l2 w3 U3 a/ ^/ Y, E8 R: C5 U4 t/ K: |
  父亲说,“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,今天天气很晴朗,它的色彩不可能比这更漂亮了。”5 u4 k. S0 t" e( ^1 m  T) g8 O
% R7 R) H! O  k
  我没有答话,但还是很生气,不仅因为日出没有我期待中的美丽,也因为父亲认定我的认知只是一种想象。日出的景色鲜明地刻在我的记忆中,每当我无法证明我所确认的事时,那种无助,总是令我非常生气。
7 n3 e; \. ^4 y! I
) R9 c' X9 a1 q0 ]  突然,父亲说,看哪,海就在那边!9 G) S  h# ]# D0 J. m
/ c8 a1 Q6 U+ T. {  n, {+ Y; M3 i
  火车正从山上往下走,辽阔的海就在下面,这时我开始感到非常兴奋,开心了,我很清楚,这不是我第一次看到海,我对海是熟悉的。看着海,我的心欢唱着:奇妙的海啊,你永远如此美丽。你是我亲爱的朋友,你常倾听我的欢乐与痛苦,你能理解我,你所吟诵的永恒之歌,带给我的安慰与提升,超越任何人所能给我的。
5 e! o9 O: z; u
8 x) Y" D) v3 L, X+ d& Z  父亲拍拍我的肩膀问,“海,符合你的期待了吗?”
: g) s3 C  s# e! w
% z/ Y7 o, R, g7 K  “是的,”我回答。“海是这样的,只是它应该是一望无际,看不到对岸。”
$ U, c) \" ]* s7 P* X4 t; H2 A" ~( @
  “这是海湾,”父亲说,“再过去一点,你就可以看到一望无际的大海了。”# i+ ]5 ?' i) S4 f0 {% E
( Q( E3 _" }3 b: p1 R. W

. V6 V2 C% s% m想离开
2 J& {1 [5 C( C
& _! d' i  S* m  六岁那年,妈妈生了一个小弟弟。住在另一个城市的姑姑与姑丈,来探望这新生的婴儿。我非常景仰这位如女皇般高贵美丽的姑姑以及睿智慈祥的姑丈,我们一见如故,我第一眼就喜欢他们两个,他们也很疼爱我。/ [+ H# m: z1 ?& F
/ l# E0 r6 ]6 P: p' {" m
  第二年夏天,我们去他们家附近的山林中避暑。母亲忙着照顾弟弟。我的姐姐和我不论在性格和玩的方式全然不同。在孤独中,我越来越不愿意与外在世界接触,总是沉浸在自己的内在世界中。在母亲的眼中,我是不合群的。这种孤独与不被理解,让我渴望离开这里,回到我真正的家。七岁那年,我写了一封很有礼貌的信给母亲,告诉她,我很清楚他们不是我真正的父母,他们应该是在哪里发现我,把我带回家的。他们现在可能很后悔这么做,因为他们无法爱我,而我在这里也觉得非常不快乐。因此,我希望他们把我送回原来的地方,这样她就不需要再为我而烦恼。我最后写,吻你的手,并签上我的名字。写完之后,我一直等待适当的时机,好把信交给她。有一天,邻居太太来我们家喝茶,我静静的把信放在她膝上,便溜回房间。母亲吃惊的看着我,悄悄把信塞进口袋,假装没事的继续和客人聊天,我庆幸自己选了一个适当的时间。等客人离开后,当天晚上,母亲歇斯底里的把信交给父亲,用颤抖愤怒的声音对我说,“你等着瞧吧,如果你认为我们不是好父母,你可以找别的父母,但相信我,你会后悔的。”3 g5 Y) c% y  u. s

' p! m5 r# W4 d* s" y0 C7 D1 v8 r# M  父亲饶富兴味的看着我的信。他很少动怒,那封信也没能让他生气。他有点困惑的问我,“你认为你真正的父母是谁呢?真是个傻孩子。”对他来说,这件事就结束了。
5 R% t6 V7 n% E- ~
; x5 h+ s8 {( \. _  母亲却久久不能释怀,她把信拿去给我们的家庭医生看。家庭医生看了之后,用温和的眼神看着我,问我,“你想要到哪里去?你真正的意思是什么?”+ u& Z4 H+ c7 k/ ^
" [7 K* W+ x$ g& T, ]! h) B; o7 e' I
  我无法回答他这个问题。这个问题应该要问我父母,只有他们知道是在哪里发现我的。我只想回到我来的地方,在那里,我会与同类的人生活在一起。但我知道,我还无法实现这目标。我只能待在这里。
' ]3 L9 L: a2 Q2 i$ S6 l/ K4 I& r8 @: K( E, a, }) V1 A0 ^
  原来,这些人其实并不知道我是从哪里来的。我的质疑不仅冒犯了他们,也让他们害怕。: P0 y* P. |( s5 H( r
) Z% _5 \9 p, Q
  我知道那封信让母亲对我非常失望,但这不是我的原意。就连我姐姐也不愿与我的视线接触,她的表情让我觉得自己是个罪恶的人。我非常绝望。看来,要找到自己真正的家是不可能的事。从那以后,我不再提及此事,家人也渐渐淡忘了这件事。但是,我仍然可以感觉到,自己被一层浓厚的罩纱所罩住。
: T$ l; X: e  ^/ i, A$ [8 m, @
1 x1 f8 Z2 y9 e  ?3 M# R+ G  有一天吃饭的时候,父亲突然说了一句,“人类是最高等的受造物。”
" W7 l1 f1 A" h; |/ F
0 e* V$ p' V' d" z  “爸爸,这是什么意思?”我问。
: Q6 J& J7 Z$ B8 J1 J
) F) k- D! j$ Z. O5 u! R& h  z  “意思是说,人类是地球上最完美的受造之物,没有比人类更高等的生命。”# I0 B( S8 b6 z  A, k

% Z8 t/ u5 n# Y4 g1 H* m( o3 ]0 i( o% m  我听了非常讶异,心里想,“这怎么可能?父亲对一切事物一向都有正确的见解,难道他不知道,还有心智比人类更高的存在吗?他们的智慧与力量超越人类,他们的力量引导着我们,帮助我们在心识开展的途径上向前迈进。”
, `, i8 g" b( e$ T' P. y( C2 {! ^
5 a( E) l7 U3 v* v  我看着父亲,不能确定他究竟是不想在这个时候谈论与较高存在有关的事物,还是真的不知道宇宙中有比我们更高的存在。我观察他的脸,看出他确实相信人类是最高等的受造物。我没有辩驳。不知为什么,在我深沉的印象中,“HE”不希望我与无知的人谈论神秘事物。一个人必须具有保持沉默的能力。& ]- O. v! d, \) ~/ w4 P' j% N

1 S6 B# g9 Z  b1 Q* y* F& f8 |  随即,我对自己感到震撼。这个真实存在的“HE”是谁呢?我只知道“HE”一直在支持我,每当我感到寂寞或被曲解时,我总能从“他”那儿获得爱与理解,“他”从不批判或谴责我,总是认真地听我的倾诉,永远在帮助我向前走,不曾遗弃我。
+ O8 p0 ~  P6 l: f. t4 M
* H! I( q# K0 Q3 _  这个“HE”是谁?他在哪里?我一直在寻求这个答案。忽然,我心灵的视野中出现一双深蓝色、充满爱与真知、无所不能的眼睛,我想呼唤他的名字,但是他的名字深埋在我的记忆中,我无法把他的名字带到我的意识层面。4 `2 N$ }2 w  x' d
5 I0 |4 \! a% h$ I
  然后,我发现自己坐在餐桌上,我的灵视随之消失。. P, h+ p& s$ |: `9 e+ |

; q5 u4 c8 t% r, S) ?  整个下午,我坐在书桌前,企图把那深沉的记忆带到我的意识中,偶尔有些迷雾般的模糊景象出现,我试着捕捉,但它们稍纵即逝。
2 o+ P7 L. p: d  L7 X7 d% R: X0 @$ _2 h
  这让我更清楚一件事,那就是:这个人的影像一直存在于我心灵深处,这个人我一直称他为“HE”。7 o8 F& a/ t3 I# ~5 x; R; S
& M8 A0 _" P/ J. v& p

9 p( ^. `. C- z  g9 Q. Z渴望合一
- l6 m! B. ]+ `" n0 n8 f' h& V# C7 Z6 O/ W
  母亲有一个住在城里的表姊,她有两个儿子。他们家里有许多新奇的玩具,但最令我兴奋的是,他们有很多书。每次去造访他们,不论是大人或孩子们都玩得很开心。* t( {, S; b& [4 K' E; ?

2 K! \" O" n0 r  我曾读过一本书,描述“永恒的同盟”,$ w2 ?" d9 B" F! J' q  b( L3 \

: g# p) @; Q* \0 j' ?- y; U/ X$ ^  这是我一直在探索的事。我向他们建议成立永恒同盟会,他们认为这是个很棒的主意。其中一个孩子要求我们每个人都要签名。大家都把自己的名字签得非常花俏,无法识辨。我觉得那种矫揉造作的签字很浮夸,只是简单清楚的写上我的名字。他们看了我的签字,认为我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签,拒绝我加入,让我既失望又挫败沮丧。我回家拼命练习签他们那种矫饰又难识辨的名字。这种签字丝毫不能代表真实的我,但他们却因此接受了我。我本来以为,自己因此加入这同盟,应该会很开心。奇怪的是,我一点也不快乐。
, W# X8 J5 f- X7 j  S% _! [( |9 ^* T7 {
  回家后,我听到自己内在的声音,“你的签字是虚伪的,你真的相信,你能以一个虚假的签字来维持一个虚假的友谊吗?不能接受你真实表达的人,不可能成为你真正的朋友。”4 w/ m/ c( K7 h
2 k  n" b# S! V5 I1 ^3 f2 k
  我伤心的躺在床上,我不可能再用那种方式签我的名字。我知道到这两个男孩,根本不会了解什么是真诚永恒的友谊。我再一次孤独地寻找真正的友谊,真正的联盟。. V6 |& b" [# |3 |6 w
) I2 _9 e6 k2 ~* a+ ]
6 V/ R0 T1 v2 Y, P) D. \5 d5 t
红色的人! }# s5 }" n& R% p6 H2 [1 r
1 X7 l; K; A9 g  @
  我九岁时,两岁的弟弟生病了,医生诊断不出他的病因。我非常疼爱这个弟弟,陪着母亲坐在他的床边。他忽然从昏睡中惊醒,喊着,“妈妈!妈妈!一个红色的人要来捉我……”# H' [, m% @0 x5 A' i
+ s. D# D1 {* b2 E# _! j: c
  他挥舞着双手,想击退靠近他的人。当他喊到声嘶力竭之后,便昏了过去。5 N2 w9 M& l  o& G

! G  R! m; M; R0 x  母亲跳起来,一边把他抱起来,一边派人去请医生。我们等候医生的同时,我问母亲,“弟弟看到那个红色的人是谁?”母亲回答,“亲爱的,那只是他发烧产生的幻觉。”
: B: a: c" q/ {  N0 j1 c; ~- ?
2 k. o0 n3 `0 [  医生来了之后,诊断出孩子患了肺炎。
: i/ {1 J# ]; {% [! u1 Y% P1 p( X, X
  可怜的母亲,日夜抱着弟弟,长达三个星期,一刻也不曾离开过他。看到弟弟为生命所做的搏斗,以及母亲为孩子的辛苦付出,令我非常震撼。这也是在我生命中,第一次看到母亲心中的爱。我自己也同样为了弟弟的生存而度过一段惶恐的日子。也就是从那时候起,我开始觉得自己属于这个家庭的一份子。当弟弟康复,我跟着全家一起欢欣不已。我终于觉得这是我的家了。  ], i; V! ^4 ^3 p
5 I2 G% G7 ?+ r" L% e
  然而,我忘不了那个红色的人。母亲一再向我保证,那只是幻觉,但我一直对这件事心存疑惑。我常常反复回想起这件事,当时我做梦也没想到,多年以后,我才在印度找到这答案。
3 ]1 w3 a+ D) F" W8 ?! J1 c
+ O2 |' Y3 Q/ X9 i8 U0 p  一年以后,我们全家搬到另一个城市,我也回到学校去上课,但我与和其它的女孩之间,总是格格不入。她们玩洋娃娃,我觉得无聊透顶,我喜欢看书,她们却认为那是呆板无趣的事。
% U# P: e3 b& q% T
$ I. p6 H; r5 N6 T9 O  随着年龄增长,我投入阅读的时间越多,不只是小孩子看的书,而是所有我能拿到的书。我找到父亲收藏的莎士比亚全集,让我更全心投入在书本中。悲剧作品,让我沉浸于书中人物生活的情绪创伤里;喜剧作品,使我在沙发上笑得前翻后仰,乐不可支。% S, r5 B  D# _4 o* r: S
2 J7 U, V! W/ T" i* h

7 \8 n, x% d: P  ]/ i; s' B, w初显我的未来- c% n, c! r/ ?, ~
6 H0 Z2 N# R5 W+ c+ ^  N- U
  那年夏天,我们与一些亲戚在湖边避暑,湖畔坐落着成排的别墅。我看到吉普赛男孩,拉了一阵子小提琴之后,便伸出手向听众要钱。这令我想起,我的祖母演奏一场音乐会,可以赚很多钱。我想知道自己是不是也能赚得到钱。我找一个对我凡事言听计从的小女生合作,两个人穿梭在那些别墅中,看到有人坐在他们的走廊或花园,我便上前朗诵一首诗。人们一开始有点讶异,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,等我朗诵结束后,我朋友拿出盘子收钱时,大家便笑着把零钱放在盘子上。
+ x- W) _$ o- A( H$ J. E8 B$ k( k& M  k
  有一位女士问我,我母亲知不知道这件事。我回答,“她不知道,这是我个人的事业。”
4 i* i# C" b' q6 e$ V8 ?! F* J* B0 W
  那位女士说,“我想她一定不知道,你们还是赶快回家吧!”" L- d2 a5 d* M7 O
! ]/ I' x0 n' w6 u
  我前景远大的企业当天便结束了。我与朋友把钱分了之后,很骄傲的回家告诉大人我赚了一些钱,并把那些零钱秀给他们看,母亲差点昏倒。9 A4 b, F) C% k2 J" d- U% n7 E6 J
, i) o! y! v0 A- l( }$ [
  “我的天啊!”她高声叫着,“你怎么会想做出这种事,别人会怎么看你呢?你让我们大家都跟着你一起丢脸。”
, l; G8 k! T  W: U# ^  s; n, O1 v; |# x8 c8 w) N
  “为什么会丢脸?”我问,“祖母不是靠演奏赚钱吗?吉普赛小孩也是这样赚钱,靠朗诵诗来赚钱,哪里丢脸了?”
: ~" O% F( O' t! u( k) H( J: F/ R0 f& y% h' T( R$ p5 Y3 U/ p0 t
  “你这个小傻瓜,”母亲说,“难道你不知道,你父亲是知名的上层社会人物吗?反正,你就是不能做这种事。”
) P- b- |; [& a' ?. _+ J( G) Z& y' @/ y8 I+ k
  “父亲的地位与我所做的事有什么关系?父亲是父亲,父亲的地位崇高,但我没有高阶职位,为什么我不能赚一点钱呢?只要是正派的,任何工作都是正派的,而我的诗确实朗诵得很好。”我骄傲的结束了这场争论。- w5 T9 `( W) }$ \4 K3 W
3 o, O& L9 ^  k5 M( r
  母亲愤怒的吼着,“你真的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吗?为了惩罚你的叛逆,从今天起,不准走出花园以外的地方。 ”9 B8 n% C: l/ R; n/ B3 T
# O! p& G  p# E# l' D$ r- C+ z1 R" S
  就这样,我失去了自由。不过这次的事件,却让我展开另一种活动,也启发了我更多的表达能力。我的叔祖父带着他的家人,租下别墅的另一端,和我们一起在湖边避暑。他是个幽默和蔼的老人,听说我在外面靠朗诵赚钱,觉得非常有趣。两家人一起用餐之后,他要求我当场朗诵给大家听。我没有异议。等大人都围成一圈并坐下来,我站在中间,开始朗诵一些我喜爱的诗。叔祖父很喜欢听我的朗诵,要我再朗诵几首。1 s! [- G+ z+ V# L% L
# x4 M; {5 |0 P* r3 m( i1 g
  “但是,我只会这几首。”我说。
, P) D( a5 a0 i( q; h+ z; V% L, U. `; E; r8 X% t) h$ C
  “那就说说你知道的事。”
$ N! E, A5 g5 x: |3 i+ ]2 k9 ~$ L1 l* g5 r4 I8 ^! X
  “我可以说一本书的故事吗?书名是《韦克菲尔德的教区牧师》。”* E/ v+ e% [( I/ ^7 N
6 p: ?1 a/ X! S0 r5 p- m
  (注:韦克菲尔德(Wakefield),英国英格兰北部城市,西约克郡首府)) ]9 x+ t5 V" ?; }
9 @% g# W1 S1 b# U0 b' |) _& `
  “当然!”
3 P6 y7 G5 Q; Y7 W! v( C" F$ L* o- J5 i8 P& G
  我开始说这本书的故事,仿佛自己站在舞台上表演,把整个故事生动活泼地呈现在他们眼前。故事描述在韦克菲尔德一位圣洁的教区牧师,有一个美丽的女儿。一位年轻人爱上他的女儿,最后他们俩人一起私奔。牧师气得拿起他的枪去追他们。他太太往他的手里塞了一本《圣经》……我当时并不知道私奔是什么意思,所以不知道教区牧师为何这么气愤,我仅仅是讲述我所读的故事。当我描述两个年轻人在黑暗中温柔甜蜜的情话时,大人开始爆笑,好像我在讲一个超级好笑的故事。然而,我说的,却是一个悲剧呢。) Y0 }! ^- \: {
  X7 U" p$ z7 |( h+ F) }
  结束时,叔祖父拉起我的手问我,“你是在哪里看到这些故事的?”
* |0 X, a' O  p) K# A# K# S- I0 G
4 ~$ Q2 ~0 x4 H% I  母亲也在一旁附和,“我也正想知道!”0 F. s4 E/ c& X0 k5 P, `# z6 c6 W
5 {& F/ u0 G  u/ \
  “这本书是学校给我的奖品。”我答道。
% R5 E0 k: i( ?. y4 V% J! |
+ [3 j: b9 _# U) h, @) _  “真令人吃惊!”母亲恼怒的说,“学校怎么可以给小孩子这样的书呢?”+ R9 H- d& [* T' H9 F3 A# m3 |1 i6 F

; u8 q# x+ S& }6 O: D! e) E  “我相信他们没看过这本书,他们一定认为这本跟教区牧师有关的书,必然是一本讲述神圣事物的书。他们只是没想到,牧师也会有女儿。”叔祖父说,“说真的,我很久没有这么开怀的大笑了。”
. b' \6 l5 H) D" M% K! F6 @- W) E4 {9 ~$ k" V# G) N
  从那以后,我每天晚上都为他们表演。除了家人之外,朋友及邻居也是我的观众,每晚来听我说故事看我表演。! o  t& Y0 j& L" G. H" {5 k
# |  m- Z/ g( S3 P
  这些故事还包括莎士比亚的悲剧。我一直不明白,为什么大人听了这些悲惨的故事,却觉得很好笑。当我讲李尔王的故事时,描述一群人相继死去的那一幕,有人是这样死的,有人是那样死的。
" e6 D7 [; N* ~& ?, O  I; v: b, Y
1 Q- Y0 u/ A5 U# l# U  讲故事的时候,我的心是忧伤的,大人却看得乐不可支。我并不觉得那是好笑的事,那是非常可怕的事。我一边继续讲着,一边纳闷,为什么听到这种死亡的悲剧中,他们还笑得出来。往后,我常常回想那个深深融入在自己所讲的故事中的小女孩。那时期的种种迹象,已显示出我未来生命的轨迹。我拥有把内心世界最美好,最神圣,最真实的事物表达出来的天分。无论我的听众能不能理解我所说的,我仍然把自己最真实的部分表达出来。因为,只有一个听众是最重要的,他就是“神”。
" ^3 g  @5 s7 \3 v+ I
+ i/ ~; @3 B( a' [2 L  春去秋来,那年冬天,我忽然喜欢做一些奇怪的姿势。起先,我父母很惊讶,还嘲笑我,亲友们则喜欢看我所做的肢体动作。我直觉的去做它们,从不去想为什么要这么做。我只知道,有些姿势会让我很舒服,而有些姿势能使我的学习更有效率。我疲劳时,以某种姿势坐着,几分钟内便能恢复精神。
( K/ J! {# e- K, ^% h9 w: u4 j( [
1 f& u1 R# b! x* j  大家笑我是疯子。起初妈妈总教训我,说一个好女孩,站的时候,要稳稳用双脚站立,不可以把头放在地上倒立;坐的时候,必须端坐在椅子上,不可以弯腿盘坐在地上。然而,驱使我做这些姿势的力量,来自我的血液,是我难得可以享受的乐趣。最后,她对我所做的这些奇奇怪怪的动作也见怪不怪。
- y2 z( _" c" W; P! ]. s) M
5 v1 _% R" |6 J5 L' R7 {( X  次年夏天,一位常在东方旅行的朋友,听说我会做些奇怪的动作,便要我做给他看。在陌生人面前,我有点害羞,做了一个把自己的头藏起来的动作,大人们都笑起来,我接下来又做了几个我喜欢的高难度动作。0 Q7 A% m" j% G3 `
" }5 `& T+ \  M1 _
  这位素为谋面的客人,神色严肃的看着,没有一丝笑意,最后他惊呼,“这个孩子做的是正统的瑜伽动作!”他转向我说,“你是在哪里学这些动作的?”
* v& V7 @$ e9 F- m9 |
: K+ Q8 q5 c. K  我当时不知道“瑜珈”是什么的意思,我回答他说,“没有人教我,我只是喜欢做,因为做完之后觉得舒服极了。”这位客人摇摇头,表示不相信。
/ S/ h" Q( [1 I, B4 e3 V4 L! |$ Z2 R1 Z- R
  很久很久以后,我才明白,这些被称之为瑜珈的肢体动作,是我前世习以为常的活动,因为我曾在庙宇中年复一年的练习。这些瑜伽动作,反应我的过去,同时也反应我的未来。多年以后,我把瑜伽传授给许多人,使他们获得身体与精神的开展。
0 l& o5 Q9 [: ^# T, e; [
9 {& C& F! |/ T1 `0 \+ R3 k- W& {1 |3 e8 R1 o: x
爱的挣扎6 F  r, j) C2 D8 G. M
. t9 `$ v+ \( r, ^
  时光飞逝,我的身体开始成熟。我喜欢阅读爱情小说中所描述的各种爱情故事。我展望未来,并决定要找个拥有一颗高贵心灵,能完全了解我的丈夫。我开始和其它年轻人交往。母亲极力教导我成为一个端庄的淑女,不可招蜂引蝶,然而我无法掩藏自己的魅力。我无知的以为,我的容貌是我最大的吸引力,使许多人想要亲近我。当时我并不了解,我的魅力不是要用在个人生活上,而是要引导人们走上救赎之路。这是灵性上的无知。这种对真理的盲目,使我后来进入中年时,几乎成为真正的盲人。% F1 y8 U2 j$ R4 T3 y- ]
8 r: h8 g! j2 ?% Y% f& ?  ?
  当时我所想的,纯粹是个人的前途,我相信只有男女间的夫妻之爱,会带给我至高的快乐。我也确实经历了世俗层面的恋爱。然而,恋爱所带来的喜悦与痛苦经历,仅仅是我生命成长的前奏。6 t9 @. r' [& B0 R
; Y1 n1 h/ ~  i' b7 @
  回顾我从十三岁到十九岁的六年中和一名年轻男子的一段感情,我将它称之为“发展坚定意志力的培训期”。
& S! S2 ~# C: t/ N
- \; b. [3 C. _" L, O  十三岁那年,一个才华洋溢的年轻人,全力以赴地追求生命中最崇高的、最美好的事物。他告诉我,他爱上了我,他认为我在灵性与艺术上和他的认知相同,他相信我是个能配得上他的女人,要把我塑造成一个有高等文化素养,却又绝对服从的妻子。他相信他可以磨掉我独立的思想,送给我的礼物都是一些装祯精美的音乐、美术、历史、古典文学等相关书籍。* ?: z7 n1 I* J
* @- D  W; A5 O4 e$ v, }" l! a
  他坚持要我读原文书,无论是德语、英语或法语,他花很多时间陪我一起读书。和我见面的时候,总是带一些原文的报刊、杂志、舞台剧本给我,想引发我学习的兴趣。他找到最好的老师来教我钢琴。总而言之,他尽一切所能提高我的文化素养。母亲认为,他是一个让我拥有优良教育的天使。这一切对我当然是有益的,但他也毫不放松的控制我。他对我说,我将来要成为他的妻子,因此我是属于他的。所有我要看的书都要经由他同意,未经他允许的朋友,不可以交往,未经他允许的活动不可以参加。, a$ M- x* V# o% r; _
% p/ k- B$ g8 y7 O" s7 Y
  一开始,我很高兴一个被许多人敬重的人,选择了我这样一个小女孩做为他未来的妻子。他能言善道,和他交谈令我愉快。他对友谊与爱的态度与我一样,都是认真的。然而,当他逐渐把他自己的意志强加在我身上时,他所有的关注都成为令人厌烦的干扰。两个灵魂展开一种无形的权力斗争。我越是不受他所影响,他越是想尽办法要控制我。我十七岁时,他要我与他正式订婚,他请他父亲请求我父亲答应这门婚事。& z5 b# u% X) H6 S2 e

) b+ Z3 k" l! n9 N; j0 b  我父亲对这件事并不怎么看好。很久以后,他才告诉我,他不喜欢我未婚夫争强好斗的个性,但他不愿干涉我的自由。他尊重每个人的选择,包括他的孩子在内。因此虽然不是很乐意,但他同意了。1 e/ a8 I  F; u, e( R7 h& n5 t. u( ?

, B& _: }: `0 h: i; k/ S- v  我以为订婚后,未婚夫的嫉妒心会减少一点。我还年轻,喜欢和同班同学玩乐、一起溜冰、一起跳舞。他认为这些活动很无聊,不愿意参加,却非常嫉妒我与年纪相仿的人在一起。随着我的身体越发成熟,散发出更多的魅力,他的嫉妒也就越发不可收拾。他总是在折磨我几个钟头之后,跪着求我原谅他,并保证再也不会这么做。几次下来,我发现我越来越无法忍受这些争端。我的生命中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争吵,我不曾见过我的父亲与母亲之间,有任何矛盾。我的父亲具有一种强大的力量,但这力量是无形中自然焕发出来的。他从不会把自己的意志强加在别人身上。他尊重每个人的自由,从不期望别人盲目听从他。" Y2 m) X+ q$ h; @; G
0 U, {/ G, J- d3 R+ I* I" Q
  那个时期,父亲的形象已经符合了我小时候对他应有社会地位的期待。他成为最高职位的人,在他的工作场合中,没有人在他之上。即使如此,他从不会滥用他的权力去控制他的属下。他如灯塔般照亮周围的人,亲朋好友以及上百位的属下,都乐于寻求他的意见。他总是随时随地帮助别人。这让我认为,所有的男人都应该像他那样。我从未见过像未婚夫这样妄自尊大,有着病态权力欲望的人。我需要挣脱,重新获得自由。4 r5 E8 w4 }3 I
4 _2 e9 d  o- m  n% R; o
  很长一段时间,我无法与他的意志力量抗衡。与生俱来的忠诚,以及对别人弱点的理解,使我一直未采取行动。当我的意志力随着年龄而增长时,我决定不再忍受这种折磨。' ]2 b# ?& g- }3 F, q
; g; J9 J  L+ [5 }; x
  我告诉他,我需要自由,但他不愿意听,我陷入艰苦的挣扎,因为他的意志力像钢铁般坚硬。然而,越是困难,越是展开了我的意志力,直到强过他为止。我决定要解除婚约时,随之而来的是一场风暴,但这对我已完全不产生任何作用。我只是为他感到难过。9 ~3 u" H9 q. @& D  ]

( k7 q$ A4 {# A% r+ h2 `  他一方面蛮横与专断,另一方面却又非常懦弱,他去去了我对他的尊重。在那时期,我并不知道这种病态的双重性格,是一体两面,紧密相连的一种人格特质。我知道他的灵魂是病态的,但我无法拯救他,我迫切需要自由,最后我终于以巨大的意志力解除了这个婚约。
, Y) V8 k1 ~7 o' K7 K; a' @1 B0 ?7 Q' f1 J1 H
  我的父母对这件事并不觉得奇怪。8 X! Y( \* s  }9 R8 I+ q% U' y
0 g; v4 O8 V" Z3 R7 M, D9 D
第一次经历死亡) \9 x" x4 M+ A. t9 N% d/ q0 L
9 a5 u2 R6 z/ n( b
  从我孩提时期起,每到春天,就变得虚弱与苍白。大部分的时候,我只要到拉斐尔姑妈那儿,就会好很多。她与家人一起住在山上,那里新鲜的空气,还有当地人的纯朴与智慧,让我很快就恢复健康。7 [/ V7 H+ ?, h; w7 X! k

0 B/ ]; R' Q) W- d$ O  解除婚约之后,我到姑妈家小住一段时间。享受那里的安祥与宁静。在那里,我有充分的自由,进出自如。在林中漫步,尽情地享受大自然的美好,,对未来充满信心。然而,却在那时候,我生平第一次经历死亡。6 T$ Q( X( e( {- I% O$ R/ n
8 ]3 A. L/ }0 Y3 w. N
  有一天,我来到半山腰的一片原野上,计划未来。心中盘算,我要像祖母那样,成为一个钢琴演奏家,然后嫁一个健康、快乐、正常的丈夫,并生儿育女。孩子会长大,我将会有孙子,然后我便在逐渐衰老中死亡。7 H4 _' C/ S- ]6 @3 v0 \

0 p, P/ a1 H: s+ Q' W' \% R4 e  死亡是一个结束,一个我们都要走到的目的地,为什么呢?一个著名的钢琴家或一个伟大的艺术家,与一个默默无闻的平凡人之间,有什么样的区别呢?生命中的喜怒哀乐又有什么特别意义吗?
3 r# l, Z9 J% d/ L3 L: ?+ H. f- S# ~9 \2 {
  想到这些,我感到一片黑暗与虚无。我靠着树,看着山下有如蚂蚁般的人群,这些人为了爱情、名位与权力而千辛万苦的奋斗,难道就只为了这么一个短暂、稍纵即逝的时刻吗?如果是这样的话,我情愿现在就去自杀,也不愿这样走过一生,最终还是不免一死。5 Z/ k5 o& N7 r% x9 @# |' E
- p/ q& J% o5 p2 N: }( k
  就在这时候,我听到一阵魔鬼般的笑声在我耳边响起,“嘿!嘿!嘿!你无法逃避死亡,你无法逃避死亡……哈哈哈!”% Q7 K, Q( M5 p6 @' Z. q0 m" i- P
7 Q/ z6 y0 H6 W* Z+ |9 S
  我收回涣散的思想,知道如果我在这种魔鬼的陷阱中自杀是无济于事的。自杀只会使我再次回到同样的情况中。我鼓舞自己,也许到我老的时候,医学界或科学家会发现不死的秘诀。' _5 r4 w0 X3 Y( s" U5 }
+ U8 w  Y4 ?" H/ s* e; [
  当时我不知道,死亡并不存在,不仅仅是死亡不存在,人类也无法让自己死亡。但是,永恒不朽的真义,要靠每个人自己去领悟。包括我自己在内。当然,那时的我,完全不理解这一点;对我而言,死亡像是一道黑色的、无法穿越的铜墙铁壁。5 b1 ?( q! e! y

4 F4 R4 k0 w" H  我决定不再去想这种削弱我力量的事,我宁愿把力量放在未来的计划上。
7 b3 ]! K3 R/ V. p
+ V! S% |1 v9 U4 W  父亲全心全力投入他的事业,无暇顾及孩子们的想法。母亲爱我就像她爱她所有的孩子一样,只是她在很多年以后,可以说一直到临终的时候,对我才有些许的了解。
( p) X: P6 N) f3 S" p3 s+ |6 E! B3 L2 w3 t# k
  她当时只希望我能像她一样,成为一个好的家庭主妇。我也把这种期望,做为我的生命目标,只是我达到这目标的方式与她不同。我只能走在自己生命的旅程上,除了为人妻之外,我要实现我在音乐与艺术上的创作。我无法接受她给我的建议。由此,我成为家庭中孤独的一员。
  c: ^3 E; }# `. H; i! m
6 @+ H: [/ P  u, r. L' A  父亲支持我完成音乐学院的教育。他常说,人生无常,每个人必须要有一技之长。那一天,在那山丘上,那个毫无人生经验的年轻女孩,决定依照父亲的建议,完成学院教育。
8 G* w$ A8 X" ^8 D* w, J- c. u, Y$ ]  o
  二次世界大战期间,我们失去一切财产,我的丈夫受了重伤,无法工作,正是我所受的教育,使我们得以生存下去。每当我想到这点,我总是由衷地感谢他的无私与智慧。$ I" `- n" M1 C( W0 S# c
) b8 O: r: L( R4 K" ~. U

. H4 ]: X1 O3 W, @* U$ X, P第一次预见未来4 x: D5 X; {' i. W

* z9 ^7 B! R. Y. }  十五岁时我发现自己偶尔会梦到未来。我曾梦见一个年轻的医生从母亲房里抱出了一个娃娃,拉斐尔姑姑也在场。第二天早上,我告诉母亲我的梦,母亲说,“请不要再做这样的梦,我的孩子已经够多了。姑姑怎么会出现呢?那年轻的医生又会是谁呢?”7 [! o# B1 n- s( p. L. \5 {
- G, H& ]7 ]) b/ z
  “我不知道他是谁,我只是在梦中看到他。”
( Q& y: A$ h3 J2 W) f2 J3 ?
  {6 X0 L( e6 T  q5 _! Y5 q  k  半年后,母亲生病了。检查完后,医生恭贺母亲有喜。老医生推荐一位年轻的医生为母亲接生。当母亲生产时,姑姑在前往意大利的途中正好经过我家,在我家住了两个晚上。走出母亲房间的年轻医生,正是我梦中所见到的。9 c0 S5 p0 \. Y, N5 G( Z
4 `. c- m2 I/ q1 \/ l) y! @1 R1 m
  从那以后,我常梦到未来的景象,梦境每一次都像电影画面般非常鲜明。经过很长一段时期以后,我就可以能根据我的意愿进入这种状态。
2 f: E0 H1 k2 y; o; M3 L) r/ v5 ?- U

0 g& u3 ?+ G7 W8 o前世的记忆+ Z3 b1 N* E$ V& p$ W

# Y; ~* \) n+ ~# _  从姑姑家回来之后,有一天,我在网球场上认识了一位文质彬彬、非常有魅力的男士。他似乎也被我吸引。那年冬天,我们就订婚了。我们彼此热烈地相爱。我整个身体与灵魂都渴望成为他的妻子。父亲要求我完成学业后再结婚。在我毕业之前,我未婚夫每天都到我家与我们一起度过傍晚的时间。- b9 u0 N: Y8 m- G) `5 s

, v# v4 Y7 ], l5 C8 F# y  一天晚上,在睡梦中,我突然听到一阵重复不断的节奏,劈哩啪啦劈的响声越来越大,我知道那是监督奴隶的工头用鞭子抽打的声音。工头正督促那些拖着我身体的奴隶向前走。我被放在一个可以滑行的雪橇上。我知道自己正被带离皇宫。: W1 m" p- P5 x6 {( `
9 e* Y( E+ S! l
  我想爬起来,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,因为从我从颈子以下一直到脚,都紧紧被绑住。我像大理石雕塑般躺着,双手交叉放在胸前,双腿平行伸展。
0 B: `0 v7 U; h6 N# u1 e+ L/ \& z' m& v/ |* ^- a
  在艳阳下,我看到一群男人拖着我,朝白色石头砌成的建筑物前进。我知道那是死亡之城,一座坟墓!; O. A  \: b) _* W
4 K0 c6 Q$ C) p7 S/ ]; b
  把我放进去以后,所有的人都离开。黑暗吞没了我。在恐惧中,我在心里问,“我要像个囚犯一样躺在这里躺多久?”
) i+ a! M# c* f" z
$ O, o4 Y7 {5 s8 o" _, t: j! T  我清晰的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,平静的告诉我,“三千年。”
0 g+ s1 ?. g. y+ |0 R( j2 ]
7 q9 X8 h& k- ~( Y1 i; G5 L5 l  恐怖重新席卷而来,我的意识消失在虚无中……# g% g5 L& \7 `- ~0 x4 i

. x6 ~' l" p9 U6 \. `# C$ }  有人用力摇动我。我睁开眼睛看到姐姐,她惊恐的抓着我说,“老天爷,你怎么了?你坐在那儿,眼睛空洞洞地,嘴巴喃喃呻吟,好像是要死掉一样。你生病了吗?要不要叫妈妈?”
7 [; R  }7 R: O2 m! D3 k1 o
+ F+ g+ B9 u5 d6 {3 T  我想响应,可是发不出声音。那可怕的经验使我的身体完全瘫痪。我摇摇手告诉她不要紧。然后我躺下身子,试着思考,但脑子一片空白,还在惊慌失措。几分钟之后,我的心脏才回复正常跳动。姐姐陪着我,一直到我的意识恢复常态,她又问我,“需要我帮你做什么吗?”
' L' V* h4 y7 H9 Z: r/ g: z# ~% }8 S
! F+ m1 S3 m+ G* Y- y& Q  我好不容易才能张开嘴,回答她,“不用了,谢谢,我没事。”# a& f5 z# L1 t5 D/ u$ h8 K* z: J
9 ?4 O! b& |& I
  第二天,我试着集中精神,试图回想我在梦中所看到的,和我所经历的那些梦境究竟是什么呢?难道,我又看到了我的未来吗?+ _0 ~1 M  `9 G4 K' m# A

. \+ Z. _$ ]* \, n$ `$ t. q' w  然而,根据以往的经验,我所看到未来的我,和现在的我是同一个人。但昨晚所看到的我,则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人!我看着镜中的自己,试着理解:一个人何以在同一时间中成为不同的两个人?现在的这个我,在镜子里看得到。然而,梦中那面镜子所反映的,却是另一个我,那个我又是如此地年轻,因此她不可能是未来的我。- @7 r+ z0 Q' }; @5 |2 x* r/ q
/ c0 Y; m3 L- N4 y9 B. m. I
  在这里,我是一个存在,然而,我同时我也是那个埋在坟墓中的另一个存在。短短的几分钟内,我醒悟到那个像大理石雕塑般躺着的“我”是谁,在什么地方。我有一种对某种生命的回忆,我想起那个家,那个我从孩童时期起就在寻找的,我所真正归属的家。现在,我知道那个伟大的人物(Great
9 o6 ]9 q7 l. R  H, z3 w) g/ }. Q+ U* O1 f1 {
  One)是我真正的父亲。# P& s, z9 e/ g* s+ `

/ j3 D7 _6 r( R" |: V% p1 k% {( J5 v$ y  尽管随着年龄的增长,我已习惯目前的状态,并接受现在的父母是我的双亲。然而,不知何故,那奇怪的感觉从未消失,现在这感觉更加强烈了。
' @, l" I# O8 V/ k! X, k, p) B' [  u9 n' V) ~
  奇怪的是,在前世的经验中,很正常的事,现在却好像违背伦常。这两种状态形成为强烈的对比。
& i% g7 {+ \& M
+ |* q: O! G: C7 O0 H  譬如,在当时,法老是我的父亲,他立我为皇后,是天经地义的,是一种荣誉。
: y1 V# R) s. i5 }
/ a  K5 X) e. A  然而,现在,对我来说是一种震撼,因为以现在的时空来说,这是不被允许的事,两者的意义截然不同。2 ?' {* |( L5 Q7 a0 j/ z# v

0 T. ]) `$ c; d3 P$ m9 N6 `  在古埃及时期,法老的妻子过世后,皇室中没有其它具有皇家血统的女人时,唯有他的女儿,有资格成为他的王后,坐在他的身旁。& i* E: M3 O& ]6 J' m( w: D+ P, Z
6 c, {$ ^, M$ n, }: `
  我想起一些在那时期的事,尤其是我常去的庙宇。然而,许多事情依然晦暗不明,譬如说,我为什么会残酷地被放在棺材里。我为什么会被送进坟墓里?还有,那说话声音听起来如此熟悉的人是谁?
/ c# ^9 m4 q0 x) K& S( h/ M4 P' @
  过去的这段记忆完全被封闭住,如果我试着回忆它,便有一股电流般的能量把我弹开,使我无法回到那一时空中。
  y: G0 {/ G: A. _  ^6 F- B* D6 h4 s* `) G' @
  第二天早餐的时候,我对父亲说,“爸爸,学校教导我们说,金字塔是古代帝王的陵寝,那不是真的。不是所有的金字塔都是坟墓,有些金字塔有一些具有极为不同的功能。死去的人被埋在城郊外的死亡之城,那是当时埃及人的坟墓。他们的棺材像雪橇,会被放置在一栋很高大的建筑里。而坟墓的门是用大理石做的。”' Q$ w7 r1 E4 W% c& r
) Z* l- n7 n' L! L3 B& U
  父亲吃惊地看着我说:“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,所有的科学家都认为金字塔是法老的坟墓,也从没有提到死亡之城”% I4 N, E; J+ I  h+ i% ]2 V* O" s

& x7 v( q( D3 G! ?' P  “我非常确定是这样的。”我很自信地回答他。
; M( v& c, |. }( k' R$ s) `8 X0 W- j. c0 e$ I% U: u
  他说,“那么你告诉我,你是怎么知道的。”这时所有的人都看着我,等我回答。
3 S6 b8 d0 O4 p
4 ^% f+ p5 W! O' r! B+ Y  “我知道是这样的,但我没办法解释。”我告诉他,我是在我的灵视中看到的。父亲很专心听我说,也注意到我回忆那种经验时恐惧的颤抖,他了解我所说事,确实是我所经验到的。
& g, Y4 a) U0 s# v7 i- I0 N' q: q2 U$ H4 D
  他说,“我不相信这种事。但是,莎士比亚在《哈姆雷特》中写到,‘天地之间有太多事物,是超越你所能梦想的。’当今许多人在谈人类的DNA中,具有从祖先所遗传而来的记忆,现在我倒是想知道,在我们的家族中,在数不清的祖先中,是不是真的有那么一个小小的活细胞存在着?科学界的发现,每二十年就有一大转变。我建议你,别去为这些事烦恼,不要再一直想着你所做过的梦或灵视。无论那是什么,它只会扰乱你,让你的精神失去平衡。也许,你是曾经在哪看到这类的资料?”/ w4 Q% o' E( @
: y0 X0 S' B. W. |
  “不是的。除了学校教的之外,我从来没有读过任何与埃及相关的资料,我对埃及的事物并没有什么兴趣。但我在学校所学的,与我在灵视中所经验的,完全不同。我没办法解释这种灵视意味着什么,但我绝对相信,我所看的每一细节都是千真万确的。我也相信,我在梦中所看到的人是存在的,但是,我真的没办法去解释,我是如何可以在这时空成为我现在这个人。也不知道梦中其它的人是谁。有没有可能,人类不仅仅只有一生的生命?”
# O' Y+ d) m* N6 S6 i6 F
! O% X/ R+ B: I! d  父亲转头对母亲说,“请给我一点水果好吗?”母亲把水果递给他,便结束了这个话题。
3 S4 {4 Q$ G8 m0 X  e) F) b$ e& c
  当晚临睡前,我还想着这梦境会不会再次出现,但它没有。我等了几天,甚至试着回到那梦境中,但一切尝试都无法使那梦境再次出现。
* {. ^& F% c0 u6 o/ ~! n' Z# x5 K$ y6 J5 T7 Y9 @/ ^/ U1 ]
  过了一阵子,我就不再去想它了,我对生命的健康态度,使我充满活力地勇往直前。我练琴、画画、学习学校的课业,与我的未婚夫一起度过傍晚的时刻。
1 o! c* @6 g9 @4 b1 `. u" E# y" D( f6 ?4 b5 W: z4 f7 l/ c" v
1 Y9 D( X& E' i9 Y( a) N' m0 c
第二次面对死亡7 Q! q5 U4 l/ [' w  v! I4 l; \

5 ]* n+ R. l% v# A) A3 E$ N  学院毕业典礼之后,紧接着就是我的婚礼。
. ]5 R9 e, W& B- S! t& X* v' A+ g. K; |
  现在回想起来,婚礼的细节历历如绘,然而,整个婚礼也像是一场梦境。来宾一个个打扮得光鲜亮丽,我的母亲容光焕发,依然年轻美丽,父亲的俊秀挺拔,足以让所有的女人心跳不已。当他看到我开心看着他戴的高帽子时,对我做了一个鬼脸,表示他跟我一样,觉得这些婚礼形式非常荒谬可笑的。
  }$ n6 f. g! R8 N8 S# w/ G: E
& e% ]0 d, c+ S7 z) [5 e5 y& u" P  我请求牧师致辞尽量简短,以免我打呵欠。我相信,婚礼致辞的长短和婚姻是否幸福美满完全无关。
5 o; _+ }- X* b$ P: V( O/ d; z; E0 [& E# ^4 }* r* {) R  W1 L
  婚后,就如我所期待那样,我非常快乐。我们全然热烈地爱着对方,我的身体与灵魂,都体验到爱所带来的满足。然而,这一切美好感觉就忽然如海市蜃楼般消失了。5 O& X% l* ]4 O
7 u: O% e% C" o% f1 q/ ]: q! X
  就像过去撞破那道黑墙,我这次撞得比以前更猛。我再一次面对死亡。这一次比上一次,更为真实。
- @7 P9 T1 `% P- [+ U5 N. a% `: M) H" y, z8 D- N' u1 i
  每当我感到幸福快乐的时候,总觉得有些事正等着我去完成的感觉。而当我一旦具体实现时,一切又变得空洞。我陷入真空状态,不知道在前面等待着我的是什么。不知道我下个目标是什么,我已实现一切我想要的。再下去就是过完剩余的时间。剩余的时间?剩余的时间有多少?答案是:直到死。
3 n0 T3 @3 Y4 e2 e8 ?1 \4 ?; g' N" g: H2 s6 E; h- L
  无论我们这一生达到什么样的境界,无论命运怎么安排,我们都在朝着同一个方向前进,那就是--死亡。除了死亡,别无他路。没有人知道自己走到尽头需要多长的时间,但迟早我们都会进入那样的虚无。, O0 \7 b' |6 H  d9 l, D! D

" T7 y) }' O! q  K- O6 W3 K  我清楚知道,我与丈夫之间的爱,也有它的尽头,因为我们迟早都会在死亡中消失。那时,快乐就结束了。我看着丈夫充满爱的明亮双眼,感到有一只冰冷的手扼住我,内心深处便升起一个疑问,“你能看这双美丽的眼睛多久呢?未来将又会是什么样呢?就算你们一直都这么快乐,就算你们可以一起活到很老,你们最终还是要说再见,然后闭上眼睛。”
( r$ s, r: p6 G$ Z; F4 z/ p
4 F/ }# z$ `2 F* B  无论是多少快乐,多美丽的爱情,总有一天要走到尽头,你们会失去对方,以及一切美好的事物……2 D1 u, S2 s4 L" i) y
  p: }$ J% x! W( |2 Q8 A1 o8 Q0 {
  我看着我的丈夫,不想去理这声音,然而,我没有办法不理它。因为它所说的,是千真万确的。: h/ C& G8 j. U" M

: z$ I2 _+ Q* w  当时我并不知道,正是这种苦恼,让我开始探索永恒不朽的神圣自我。- p1 U$ E# W4 J3 ~
2 o: D5 i& C/ q7 \
  那段时间里,我仿佛身处荒漠中,常常无助的暗自哭泣。我没把这种情况告诉我丈夫,他是那么快乐,不会了解我的痛苦。他还处在凡人的梦境中,我不忍把他唤醒。
8 I5 ?: @- x4 y5 X. O- W" O( X9 Z) L6 y

: P1 w) c( B& z黑暗
& l0 V- b% ]# ~% ]+ f+ B& t  f7 c$ C: \
  我的身形像父亲,像他一样高高的,头发虽然没有他黑,却也是深褐色。我的肤色苍白,不如我母亲那么红润。我的眼睛是深蓝色,而不是黑色。6 h) K5 e- p5 o% y
* a7 M8 E" C( J7 V; X
  婚后,我更苍白,更瘦弱。因为只要我无法解决人生苦短,稍纵即逝的疑惑,我就无法感到自由与快乐。这种长期的压力,对我的健康产生很大的影响。5 J3 |$ U: P& M. L- }: F7 G
- n3 [1 E) v* N( ^( n
  一天早上,当我醒来睁开眼睛,发现右眼的视觉中出现一条黑线。眼科医生检查之后,对我说,“这是种罕见病症,目前没有医治的办法。告诉我,你是不是长期处在一种精神压力下?”4 c" ?: e. C4 F4 y9 d) H2 ]+ d
& b( Y1 D4 v+ V' ]
  “我的生活没有什么压力,”我说,“我过得很快乐!”' m) o" ^$ w& A* x
0 _; C! P) F: [' E) |
  我该怎么向他解释,我的痛苦是来自对死亡的恐惧?就算我告诉他,他也无法帮助我。我问他,“我的另一只眼睛也会出现同样的问题吗?我的眼睛会瞎掉吗?”. J* X# x% U# C( ?% N
8 S, R0 @0 U3 u$ B$ C2 v  w+ G
  “我不知道。我现在只能建议你多休息,注意营养,增加自己的抵抗力。”- O% p) C5 {$ p4 K* e( f& E

9 T, E7 |: j, _& `  我丈夫竭尽一切所能安慰我。但无论他怎么努力,送我多棒的礼物或带我出去散心,都没有办法让我摆脱心中的忧虑。
! N# ?- S  t  b: A: Q- K3 V) E! A
  当他带我到风景优美的地方去玩,反而更增加我的忧虑。我总是想,我可能很快就再也看不到这灿烂的阳光,美丽的天空,这些秀丽的景色。& Y( o1 P3 m9 X! T% o
: F6 @2 H" V6 I0 e; y
  当他带我去观赏歌剧或舞台剧,我会想,我可能很快就再也看不到这些表演了。更残酷的事是,我的左眼也开始出现这种现象。我绝望的想,自己终有一天会变成一个瞎子。
6 p* q+ T5 R3 w* ~) v  F& e2 ~" Q& q
  我极力隐藏自己的绝望。我当时想,如果我不停的告诉别人我的痛苦,会使亲友们跟着我一起痛苦。最后,他们会为了避开这种不愉快的而远离我。
7 \  F; Z- ]% E+ s0 l' Z2 d' L
. }1 `* C8 o$ p/ `. j  我不想要让自己的烦恼成为令人不愉快的负担。相反的,我像个小丑一样,把自己的痛苦隐藏在面具下,总是诙谐愉快的面对别人。0 r# B. K* G/ @! O  M) l
4 l  Y. r0 [6 k0 P( a, G
  我看遍所有的名医,答案都一样:这不是器官上的病症, 因此无从医治。我开始闭着眼睛练琴,闭着眼睛做家事,为失明做准备。
: }% r' c, x, F8 a; y' E4 N
+ w5 I$ x% t9 i, K: ?/ _% H  就这样,一个风情万种、骄傲虚荣、渴望在艺术上成名的小女人,就要被摧毁了。我那深沉潜藏的生命哲学开始浮现,我开始倾听内在的声音,那个我一向非常熟悉,充满爱的声音:“HE” 的声音。
9 v' |9 [2 p3 F' h
3 `0 N; s& [. z$ {* m
0 S5 c; ?$ H% V( s: S  j: D转折点) U9 g; ]' e( V& z

% a) V2 g0 m1 Y  一天下午,我从城里回来,灿烂的阳光,盛开的花朵,鸟儿愉快的叫声,我对自己说:如果我不失明的话,这一切将有多美好啊!突然间,我听到那声音清楚地问我说:你已失明了吗?你已看不见东西了吗?
+ e- J" h! ]+ W/ v1 D5 h( u1 h+ ^2 x0 A: [
  “我还能看见”
1 f. ]5 H3 m, ]  P% V1 f/ T. `0 b5 q0 @+ Z2 `
  “既然还能看见,为什么要在你还能享受这一切美景时就开始绝望呢?何况你并不确定是否会失明。也许在你死之前,你都不会失明,为什么要把时间浪费在还未发生的事情上呢?你真的知道未来是什么吗?为什么要把你的生命毁在还未发生,甚至不存在的事物上?
9 V9 v  h. c/ R  J4 ?( V- h5 G' v9 f; }2 d
  你目前的情况并没有那么糟,享受你的生命,你便会有更大的恢复的机会。沮丧只会使你的眼睛加速恶化。活在当下,只要记住:一旦你的心灵不再盲目,你的肉眼便会恢复它的功能。”
: k; W# B# E0 F, L2 q" s2 H
5 e7 x8 v: d6 O) V: R( c7 A9 J  这出自神圣声音的每一个字是多么地正确啊!我可以感受到我眼睛的黑点,是代表我内在黑暗的盲点,是这盲点的外在显现。然而,我如何去治愈这灵性上的盲目呢?1 W* X* g' A; G5 V

( O* I, d) b5 J  这正是我的问题所在,由于我被困在黑暗中,我对生死的奥秘茫然无知,我感受死亡无所不在,却无法理解生命的意义。我渴望能“看清”,这是我最大的愿望,但如何做到呢?; q) }4 w+ `+ q9 x$ ]
" m( n0 i# \$ t  y) a3 U
  那声音回答我说:寻找,你就会发现,敲门,门就会为你而开。
: }) q! m# a: d* q2 `) G
* `, N" \; \2 b" F3 i  当时我不理解它的意思,但我要遵从它。我试着深呼吸,保持安静,把心放在当下这一时刻。1 [& F; u9 y4 V8 w  O7 }" }$ m

; d% Q! m! v  b; R. j  这不容易做到,那黑点不断地在我眼前跳动,使我很难不产生苦恼,但是我努力使自己知足快乐,因为我知道我心情的好坏,足以影响我的眼睛。
* Q% i5 k8 k* s! Y5 b- E3 m% j; L, p% i
  我得帮助我自己,我把焦点转向规划我的未来。我的丈夫是个建筑工程师,他的心力都贯注在工作上,除了吃饭时间以外,我很少看到他。突然间,要有个孩子念头出现在我的思想中。有个孩子将会是一个多大的喜悦呢?我把我的心灵向一个隐匿的存在打开,他在某个地方等着我把他带到这世间来。
" d3 a# u5 v, H- f  M3 H3 G' f. Y7 w" H" V
  这个存在听到我的呼唤……,他来临了,在我怀孕的期间,眼睛的黑点逐渐消失,产期将近时,我几乎忘了曾经有过眼睛的问题。孩子出生时,带给我极大的喜悦,他的哭声不像一个新生婴儿,更像狮子的吼声。“孩子是活的”我听到医生告诉我说:“是一个健康美丽的男孩。”那一瞬间,我的心充满了感恩。# W5 w5 V) m6 K0 W) W, ]. A" x! I

' V( N2 o1 B" S  我睁开眼睛,看到一个胖胖的,红润的身体。我知道尽管这孩子进入我的生命成为我的孩子,他仍然是一个完全独立的个体。
: X( s) O( ?" F! m; u- O1 |+ N% z' k) t, e6 N2 m3 Q
  生产后,我的身体非常虚弱,也恢复得很慢,我的眼睛又开始出现同样的问题,但我已不受这问题的干扰,我把全付精力与心思都放在孩子身上。当他对着我微笑,胖胖的手臂环绕着我时,我的一切烦恼都烟消云散。0 P5 |8 S7 [- s( o9 n! V6 f( ]
9 y. I9 w. ^6 ]  i, N5 L
  时光飞逝,我的儿子健壮地成长着,每个人都称赞他那充满爱与温暖的蓝色大眼睛。他是一个早熟的孩子,当他四岁时,他也跟我四岁的时候一样,拿起一本书,问了我几个字母的意思之后,便知道那个字的意思。' ?7 b# C8 K# k6 ~2 ]& D

* D8 }: ^- }, D( b/ k  我把他抱在膝盖上,吻着他,继续教他别的字,他似乎不是在学习,而是在忆起。
4 ]) Y  Z+ m0 ~$ S4 Q, e: E4 p# `9 S6 z; z, }2 C
  夏天来临,我们与家人在湖边的别墅中避暑,我的弟弟与妹妹会在周末的时候,邀请一些朋友来玩几天。白天我们一起打槌球、划船、游泳;晚上我们在阳台上弹室内乐或游戏,那段生活既健康又快乐。! P% z! J  S! s) }
. j! Y, @* u8 Q% U- G# @2 `  d& _
  我的眼睛在这段时期并未带给我太多的干扰。只是因为生产后我的身体非常虚弱,因此孩子出生后,我在海边住了几个月。大海的神秘能量使我康复了许多。我开始绘画,甚至开始做一些木雕。艺术家的生涯,带给我许多乐趣。' c; W$ X/ W( \" D! n0 P

- L, j  Z% A. @5 U  然而,浮面的生活乐趣,未能使我的内心获得真正的喜悦。我不知道为什么。那股莫名的焦躁与不安越来越严重,使我无法漠视它。
* T) p, D$ Y. P6 h
5 T, F# B; Y* `  J0 v  一天晚上,我再一次地体验世间男女所能达到的最高的爱与合一,然而,我却未能心满意足地入睡,反而坐在床沿上反复思索自己为何会如此绝望。在黑暗中,我流着眼泪,仔细审视自己为何如此不快乐、不如意。我不是已拥有一切使一个人理当快乐的条件了吗?我的苦恼到底从那里来的?  N' j! u7 i8 J7 {8 [. Z
+ o. L. ?* j/ R
  在我的探索中,答案开始浮现在意识层面上。6 ^2 I. u9 k6 }" T- B+ [' ^1 \% T/ V# M
) D6 l4 _+ ~: F" ~' `% B
  我在另一个人身上寻找自己的另一半,企图从另一个人身上获得完整。人类称它为“爱”。现在,我已经历了这种爱的结合,我已达到身体与心灵的满足。然而,性爱非但没有给我带来快乐,反而让我一次比一次更沮丧。# P" R6 t9 u; G& c9 U/ |, H2 P% o1 \

  f7 A+ f4 O5 W! s  黑暗中,我绝望地问着自己,为什么我不能快乐?突然我理解到,我一直以为肉体的爱可以使一个人满足,然而,经历了肉体上完整的结合之后,我发现这不是我所追求的那种合一的喜悦,我内在心灵所追求的,是另一种满足。它驱使我不断地寻找。
) b$ K# D: q  d) j( Q
3 ~. P7 h6 D  j5 F# i  但是,那又是什么呢?
0 r* s7 W4 o  ?- k! f% q1 R
& i9 o6 _  W  \7 U  我所追求的是一种永恒,一种真永不消失的真正的合一。我所追求的是与内在自我的合一,我要融入在祂的灵魂,祂的思想中,我要成为祂。0 s1 s7 L8 w* {6 }5 g; e* a

3 p% D; O! f2 T0 \; C5 U; R  肉体的结合无法使我达到这种合一。肉体的需求只是一种极力想要进入那种合一的企图,当每一个细胞,每一寸肌肉的张力达到顶点,双方都感到自己已达到完全的满足时,却又各自分开了,永远无法达到真正的合一。/ \! ?' ]9 J6 k. v) J7 l
! u7 P, X) o2 `' ^* D
  黑暗中我想起小时候,总是试着把在自己汤碗中浮动的两粒油脂变成一团。现在,我同样地试着把两个灵魂变成一个。但这是不可能的!& `1 H" o6 Z2 K3 o# M; ?4 I
: K3 M% o) r4 M. \: B$ l2 O6 @
  恋爱中的两个人,渴望与对方合成一体。然而,这种渴望只是一种肉体的欲望,我们可以看到两个爱人热烈拥抱时,两颗心紧紧贴在一起,似乎想把两颗心合成一体,但最终是枉然的。为什么?
8 P9 N. w+ I( f8 O4 n, d+ h
/ ?. N) X, `$ g( v  因为有身体隔着。身体阻碍了这种合一。难怪我无法以身体与我所爱的人合为一体。是我的身体渴望合一吗?* @; G! b" p4 @9 C. Y

3 u$ r* s3 I) [  x+ e  不是的,这种渴望出自非物质体的灵性自我。0 C* p+ x' Y' E# }6 \: n

1 U2 Q; m; e$ J) a- R0 ?& |  然而,为什么我会渴望这种合一呢?为什么我要这种不可能的事呢?
% |7 x$ ?1 w" X0 C( i$ a1 Y5 V& e% i& f. a3 |
  我要它,是因为我知道只有经由这种完美的和谐,实现这种圆满之后,我才有可能获得至高的喜悦!
4 V! W9 f; ^* N6 Z5 z4 z7 t4 B, o0 {, Y) d; e5 z+ a  s
  这种喜悦是我生下来就在追求的。但为什么我会去寻找这种不可能的事呢?* v3 t0 }9 b) F! ^+ x; Z

3 @1 g, |+ X+ p5 T  我寻找,是因为我非常确定它是可能的,它是存在的,只是我不知道如何可以找到它。1 E( Y* M, G1 j  z7 W

5 @. V  y* m6 }7 X% m7 i2 ~  是什么阻止我实现这一目标呢?是因为我从身体中去寻找。然而,这种合一的喜悦只能存在于非物质体的状态中。% ]2 b! h! a% H4 ?# }! `

' s7 m4 V; O; B: ], |0 C- F0 M  我曾在某一时空中,在某种方式下体验过它,但随即我又失去它。现在我渴望回到那状态中。我真的有可能曾经生活在这全然的合一中,一种非肉体的元素中吗?
4 A1 A: J4 M$ N
7 J6 m5 \. Q1 R, `% D8 Y8 f1 t* B  当我的思想逻辑推论到这里时,我对这“无形体的状态”开始感到非常恐惧,表示这是另一个世界吗?是一个死亡后的世界吗?这死亡后的世界存在吗?我一向认为死后的世界只是宗教界的发明,用来驱使人们努力向善,以便进入天堂,否则便会下地狱。
4 g4 |" J3 N% V8 j2 B( {7 _$ N1 h
+ z! b! A: |) R) K2 I" `5 Z  现在我开始怀疑,是不是只是我的身体存在于地球上,而那个真实的自我是永恒的?果真如此的话,是不是所有的人类都源自另一个世界呢?是不是因为这样的缘故,我们渴望回到那依然存在于我们灵魂之内的喜悦。
" P5 }7 _  U* b# f1 m) j( \2 Q- X9 v8 ~: _( u6 i* ]
  只是我们以错误的方式去寻找,我们想从性的欲望中去寻找。$ z, ~& e" f: f) R6 B" K0 {
0 Y' ?9 l$ i/ ]" y/ e: Y3 J
  这么说,我只能在另一个世界,即天堂中找到我所追寻的喜乐。然而,我如何把这另一个世界带到我的物质世界中呢?空洞的语言无助于我,我要的是实相,一个具体的事实。& y5 E! Q! `1 L; y

% P  s' _; h+ O& I3 o  这一夜是我生命的转折点。我理解到性爱是使人产生幻觉的大骗子。
5 @2 G) g4 H4 z6 R
# U4 t; ^1 S6 W( w  大自然允诺我们的是一个美好的世界,一种至高的喜乐,一种圆满的肉体显现。然而,为什么当我们达到至高境界时,会跌落到比原来更深的深渊呢?跌落后,我们失去了所有的能力,像乞丐般地贫穷可怜。7 z' ]: [# _; ?$ s: G; b! W

0 ]+ Y: H( R( Z! W: j: y" H& \  我要的是那永恒的至高境界,这境界无法从性爱中获得。做爱后的第二天早上,除了疲惫外就是空虚。我真的要无止境地重复这种无法使我达到合一的活动吗?一开始时,有某种势能,一种异性相吸的势能,使寻找合一的两个人聚合在一起。之后,这种势能便消退,留下无尽的孤独与空虚。6 ]( a+ @5 Y+ r2 V
/ t& S1 a4 E* q, J
  我终于明白,这不是我所追求的。我不愿再受肉体欲望所欺骗。性爱只能满足身体,无法满足灵魂。我必须找到使我的灵魂获得满足的喜悦。我知道自己不能停滞在这状态中,我必须向前走,然而我要朝那个方向前进呢?
2 \0 {; ?. `" w1 c8 s$ n. M) c$ W# Z8 X# ^" Q. x- f6 x4 _

$ {- c8 I$ ~1 m7 l/ L' E: e为光而挣扎
5 _' o' o! [( l2 g. d. a( d3 K  y' A; F& u8 g( {
  我试着捕捉另一个世界,但不知如何着手。我像一个赤手走在森林中的人,无法清理出一条可以行走的路径。明明知道森林里有毒蛇猛兽,自己可能在迷途中跌落山谷。然而,却仍然需要穿越那片森林。
% X7 O# k  T+ C3 C6 t# u: R. g- Q0 @  F
  如何穿越它呢?我从宗教入手,但牧师们只要我相信那些他们自己都不完全理解的教条,或他们自己都不相信的天国。
1 P4 @3 o9 [5 b5 |( `4 x
/ v: y  o$ \# I) e# L  我渴望知道的是生命与死亡的意义。在那时候,我尚未能接触到东方的哲学,我从欧洲的哲学思想开始研究。我研读从古希腊与古罗马所翻译出来的资料,沉迷在苏格拉底、柏拉图、毕达哥拉斯(580?-500BC,古希腊哲学家,数学家)、埃皮克提图(公元前一世纪时的希腊斯多噶派哲学家、教师)、马可思.奥里利乌斯(罗马皇帝兼斯多葛派哲学家,121-180)等人的作品中。在这些伟大思想家的影响下,我的心智渐趋成熟。$ B0 L# U8 K: l# U
! T6 J" l3 x/ d: Y
  埃皮克提图的一句话,帮助我走出黑暗,他说:“事情本身并不糟糕,是你所想的使它们显得糟糕。”3 Z% m, H6 N' }) o) ~) L
& r) \; p( p0 {* ~: s
  自从看到这句话以后,我试着改变我的思想模式。然而这些真理还是不能把我带到我所探索的另一个世界。我觉得,虽然他们已达到人类思想的极致,但还是没达到合一的至高目标。因此他们无法回答我的问题。
5 r, a: y/ c7 H; I& h1 h: }& N& q: ?% i
  我继续阅读近代哲学家如:康德,叔本华、尼采、笛卡儿、帕斯卡、斯宾诺莎的思想。仍然没有获得答案。
! y0 Z% Z0 f$ R$ S+ q0 N) j. a+ d3 }& b0 }3 U) l
  我觉得这些人把自己的思想绕进死胡同里,尽管他们的哲学思想受人推崇,但他们像我一样,还在寻找。
- Y$ O6 I$ C/ S: \5 i  o
( ]# @. t: Z! R  一个秋天,我带着儿子站在窗前看着飘散在地上的落叶,心中想着:又是凋零与死亡!, r4 n# q! y/ C! v1 q/ Z
' e* B' ^2 U0 ]; `: R
  突然间,我内在的声音说:为什么你总是只看到事物的一面?你没看到春天代表着生命?生死交替是永恒的循环。生与死是生命的一体两面。
0 A( s, B! R  M. v1 d2 w2 a: E: {
  这时,我清楚地领悟到,树本身没有死,只是树叶在更新。因此,人类的生命没有死亡,而是在那永恒生命的根源中,不断地更迭与转换。4 `+ Z  `" j% c' Z3 T

- ]: B3 [# U: h3 D( t3 M- ]  现在我理解,为什么我对很久以前的另一个我,仍然有着模糊的记忆。脑海中古埃及的景象,是一种古老的记忆浮现到意识层面上。8 v& `7 K) X6 e8 k" x; M
3 b. K; I+ t" \3 F
  对另一个世界,这一生之外的另一生,以及轮回的好奇,使我展开对灵性世界的探索。4 |! z" k/ {: O7 ~) @9 ]& L/ B

, f+ q7 R) H& E: J$ ^  探索灵界的人相信轮回,并宣称可以与死去的人沟通。然而,我是厌恶灵界之说的人,因为父母对这种言论抱着蔑视的态度。7 S! W' P& N; \0 _, F
6 o3 v. f  Y8 x$ `/ w7 J
  母亲有一年长的好朋友,喜欢研究灵界的事物,但母亲从不参与这些活动,因为她相信这种活动会伤害神经系统。& f7 l, f$ A3 {$ a

% `- f4 F! Y, `4 c- ^+ z- S# Q  母亲这位年长的朋友非常疼爱她的孙子,时常招待孙子的朋友吃中饭。我是常常到她家吃饭的年轻人中的一个。这位老祖母与我们总是像朋友般地谈天说笑。当时我十五岁,大家差不多是那样的年龄。有一次,吃过饭后,有些人离开了,有些人还留在那儿。留下来的人希望这位老祖母告诉我们一些与灵界有关的事。$ e% O9 e+ m, Z8 O
: C5 u* }( n! s
  如果你们要的话,我们可以看看他们怎么把桌子抬起来。大家都同意试试。
* z# ]; f, a% s- v4 ?6 C+ b7 U. u
$ _, \- A6 L5 V4 x0 I+ L0 Y  于是,她把一张三脚桌摆在房间的中央,让我们年轻人围着它,把手放在桌子上,手指摊开,与别人的手指相碰。然后她开始向空中喊着:“有没有人在这里?”3 x6 x; h6 B2 E
+ I6 D+ n! u- I
  听到她的呼叫,大家都觉得好笑。我们顽皮地互相看着,为了礼貌,大家都忍着没笑出来。等了一会儿之后,桌子开始摇动,那力量好像是从桌子本身发出来的。桌子越摇越厉害,突然间,一根桌腿离开地面,桌子向一边倾斜,几乎碰到地面,随即回到正常状态。
$ A2 _% y8 v; _- M" P$ t7 y+ m7 b+ W# N) F& Q
  那位年长的女士说:“桌子说是的,有人在。”0 f; S+ @' j, I

6 E: R5 {! Z$ D) Y; M; s! d: k  “沃尔夫冈”她对孙子说:“拿笔跟纸来,灵界的朋友在这里,把他的话写下来。”
% Q, X/ {; Y: A3 I" g3 |& p5 M" U; |" `
  沃尔夫冈拿着笔跟随纸等待着。桌子又开始动了,我们按照字母的顺序念着,当桌子在特定的字母上不动时,沃尔夫冈就把那字母记下来。我们只是觉得既滑稽又好笑,根本不相信桌子会自己动。我确信那是因为沃尔夫冈的弟弟尼古拉斯在摇动桌子。看着他如此严肃,大家忍不住笑出来,突然间,桌子开始在房间移动着,我们跟着跑,最后桌子在房间的角落停下来不动了。老祖母又叫道:“有人在吗?”这时桌子仍然静止不动。8 Q  [5 [) v) _. K4 z4 A7 G

. V1 F+ \5 M) D1 [; t  老祖母说:“那是一个爱开玩笑的灵,因为你们在笑闹,他就跟你们闹着玩,现在这些灵都走了,我去拿咖啡来给大家喝吧!”
/ K! B$ @$ K9 k
# l: E8 s" d! m  她离开房间时,我对尼古拉斯说:“桌子是你移动的对吧!”/ @" H  t/ X' n+ N/ d7 N1 U9 |

- ^8 M# _9 f, H2 b. c: M  他吃惊地说:“我以为是你或伊曼移动的,总之不是我。”" r$ [8 [# T6 w" y, W: I

% _7 }& g: W/ e. U: X* ^* f  我们看着伊曼,他抗议地说:“我根本没有动桌子。”
! W6 B1 f! P% L0 t$ \& K$ Q1 w
3 S: f7 Q: Y6 X% |' X$ I0 b6 X6 g  我说:“这样吧,让我们再移动一次桌子。”
' \4 w* y( V1 g- L6 n. y+ e9 R0 U; H8 R5 E
  于是大家把手放在上面摇动它,我们很吃惊地发现,桌子一动也不动。我们用力推它,它碰地一声倒在地上,不像刚才那样倾斜到一个角度就回到正常。无论我们怎么试,都无法像刚才那样地移动它。我们突然沉默下来,再也不觉得好笑了。回家的路上,我仍然不相信有灵的存在,但我开始相信,有某种势能存在着。
( B0 P! E' L" L7 {
! W+ ?! R& D, Q! P/ X; ^' V  那之后,我忙着练琴,溜冰,与男友吵架,这件事被推到脑后。现在,我又想起它来了。显然地,那位老祖母对灵性世界没有太多的理解,但有可能会有一些团体认真地在研究它。如果我能接触到这些人,也许有助于我的探索。
: m5 o" C  e, w" }0 e8 U
# C1 W4 T8 X5 g/ A- ]' {/ f  我找到一个最大的,最著名的灵修团体,带领人介绍我阅读几本书。我尝试以自动书写的方式与灵界连接。我拿着纸笔坐在书桌前等待着,开始的两天什么也没发生,第三天,我的手开始抖动地写一些文字,我不能确定那是出自一个灵,或只是我自己的潜在意识。
: u. @: T% ]6 k) k0 O0 P
6 R# @& Y4 n6 F( E  一个星期天的下午,我丈夫与我一起在起居室里,他正在阅读一本书,我一边做木雕,一边思索着有关接收外来的,或别人的意念这件事。于是,我请我丈夫与我一起做个实验,请他把思想发送给我。他立即同意,因为他也想知道这种事是否可能。我不知道如何做这样的实验,但我推论,要接收别人的思想,必需把自己的思想放空,因此我把肌肉放松,不去想任何事情,只是等待着。/ r* R0 X5 A5 O4 a: x8 I

) l) t  f1 `/ F: \) W# C  我原以为思想传递是他的思想出现在我的心意识里。令我吃惊的是,我“看到”一股力量大约有三四英寸的厚度,从他的太阳神经丛处像绳子般地套住我的身体,套在相当于我的太阳神经丛的部位。它拉着我朝一个方向走,直到我走到窗台前,我丈夫的意念要我停下来为止。
" p$ |2 _3 A2 d2 g4 q/ F  u
* b5 g2 C& o/ {2 G  我们俩都为这新的经验感到异常兴奋。一个人的意愿居然可以像章鱼般地牵制别人。$ E0 _3 `; \" P0 T1 D8 w

& D) C1 t' d( `) M  我们家人习惯在星期天的下午聚在一起。当我述说我们的经验时,大家都想要试验看看。首先,是我母亲做试验。
+ e2 S7 p. ?+ A& n/ G6 D& N4 b6 O. G4 U8 n5 n3 i% b9 n0 h5 n! }3 N
  我发现母亲所焕发出来的能量,比我丈夫的更为纤细,直径更小。其它在场的亲戚都说要跟我做这样的试验。我发现每个人所散发出来的频率都不一样。% L/ R7 i+ w- M3 X) J/ s
* T& m0 T5 ^8 p
  我有一个个性优柔寡断的叔父,他所散发的思想是一股巨大的电流,但是电流中的粒子很小,并且移动的方向不统一,形成混乱的现象。这使我很难测出他到底要什么。一个伯母的电流非常细,但像刀子般地锐利。大家都知道她是一个好斗的人。这使我了解到,为什么与别人争论之后,会像进行一场角力赛一样地累人。8 y! {/ z' N* d$ I; r' H& m
5 h# D2 o+ z8 x* l( h
  我也理解到,为什么跟有些人在一起时,我很快就会感到疲惫不堪或透不过气来,有些人则令我感到神清气爽或轻松愉快。
) N% a5 H2 {3 J! T; x0 Z, ?
* y, l" N( i( h: j( ]  这种试验完了之后,总是令我感到疲惫不堪,虚弱得双腿发抖,往往需要休息一会之后,才能继续下一个实验。有一天晚上,全家人包括女佣、厨子要求与我做思想传递的实验。那一次,我体会到一个有修养,自律性强的人,所散发的能量,与一个粗俗,只为满足自己欲望而活的人,所散发的能量有极大的不同。这与社会地位或财富的多寡无关。往往那些住在乡下或山上,单纯、不识字的人,所散发的频率的纯净度,比起受了高等教育,知识广博却妄自尊大的人所散发的频率还高。这种频率是无法隐藏或伪造,它们直接反应一个人的内在。9 z3 `, w- {: D- z6 g8 m* f
6 o1 F" f0 ~: O) t( M# K* A
  另一个有趣的体验是,以前当一个人要我做有违我本意的事时,修养使我勉强接受,现在,它会像有一堵墙般地挡在我与那个人之间,我要费很大的劲儿才能越过那层障碍。
, B- h+ V& `, v6 v. K8 A7 ]) T% x6 H9 P
  这些实验总是使我极其疲惫,即使对方是一个有正面的思想与性情的人。首先我得放空自己,才能接收别人的意愿,那相当于让别人的意识与意志进入我的内在,我得尽可能地抑制自己所散发的频率,以便让别人的频率通过我的神经系统,这是最难的部份,因为我们的神经系统原本只是适应我们自己的频率,现在为了接受别人频率,我得做巨大的调整。
5 o1 ~- p. h0 o; `- q7 Y/ w" e% }9 T0 y
  每当我们的身体或思想状态改变时,我们的神经系统便要加强运作,以适应频率的改变,无论这种改变是向上提升,或往下降低。
% b: r* ?: N+ w# M4 T9 m! ]; f2 m2 ?3 D9 j. `
  即使改变的是我们自己内在思想或精神,无论是意外的打击,热烈情感的爆发,或过度的兴奋,都会增加我们神经系统的负荷。, T6 @* J7 D9 Q! ]: n# ]
* g& F/ E1 {4 [# r5 t
  因此,我们可以理解,当我们必须适应完全不同的频率时,会感到疲倦与虚弱。当频率的差异过大,神经系统的负荷过重时,可以导致巨大的伤害,如神经炎或其它神经系统上的疾病。这说明了为什么一些敏感体质的人,在某种环境中会莫名其妙地生病。同时它也说明,成为一个灵媒是很危险的,因为他们要接收各种不同的频率,却无法消化吸收它们;他们接收来自四面八方的各种思想影像,却因不能分辩或阻挡,被认为是说谎的骗子。这是因为他们的意志力越来越薄弱,变成一个无法识别周围人的思想与情绪的接收器。因此他们变得混乱无序,成为不稳定、意志力薄弱的空壳子。
* M- Y, O; F5 l. b& h* v1 C: S5 P% S) M: N
  我自己即见证了这样的事件。我曾认识一个灵媒,原本确实是很灵验,最后,因来找她的人不断增加,使她逐渐失去了抵挡别人思想频率的能力。当她接收不到来自较高层面的指引能量时,为了保持声誉,她开始编造故事,以满足别人的好奇心。最后那些不明白这层道理的人,宣称她向来就是一个骗子,遭受到奇耻大辱。事实上,开始时,她没有欺骗别人的本意,反而是因为她具有成为灵媒的能力,削弱了她自身的特质,变得混乱不清。这种悲剧一再发生,我们应避免玩这些事。我在自己身上体会到这点,因此我停止这种实验;我要的是真理。
) T. Q& f* W" \& F7 E
+ f9 s; b7 y/ }  有些灵媒宣称自己在实验别人的意愿时,既不疲惫,也不受影响,以我个人的经验,我认为这是因为这些灵媒所说的,是出自他们自己的潜在意识。
) J7 x6 G  R. `7 c* q& z" r; v
: n1 {: ^9 w3 \' Y7 {  另一个由这种实验而来的领悟是,有时我无法有意识地接收到别人的思想意愿,但他们的意志像一个巨大的包袱压得我喘不过气来,几乎快窒息。我只得要求对方集中精神,当我测出他们的意愿,并把它带出来时,我便能开始呼吸,不再有快要窒息或被压迫的感觉。这使我相信许多时候,气喘是因患者未受到重视,同时被极为沉重的意志力所压迫之故。
* \9 U! Y8 N0 X# K( G- i/ r; r+ h4 Y/ J! |; E: R  s8 c
  当然,这沉重的,未能实现的意志力,也可能是出自患者本身的潜在意识,但他们自身并不知道这是因他们自己未能实现的意志力所引发的。我们的生活中充满了这样,看不见的搏斗或战役。有些时候我们战败了,有些时候我们胜利了。
2 e- X! r% ~2 T6 S/ A. C- ~* T3 G" f! ^4 _. ^0 N; h
  从这些实验我学到许多东西。它们给我一个深入地去看自己的潜在意识,了解自己与别人的机会。我从中确信,要接收别人的思想是可能的。但同时我也发现它是极难做到的。我了解到为什么在西藏或印度的行者,为了与精神界沟通,而远离人群,进行闭关或断食。
  N; C0 H5 P/ [$ U4 ]2 U9 b! P2 k3 r2 U+ G$ ~0 m# Q# \
  在那几年,我广泛地接触不同的团体。看到许多人因未能掌握自己而导致精神崩溃,自杀等悲剧事件。/ t; E3 |( l- x4 @' w

1 C% W7 {. `" M3 f. K7 H$ ]  一些善意却无知的人,召唤那连自己都不知道的灵到自己身上。既不知那是什么力量,也无法控制它们,只有任人宰割。只有意志力强,有深厚的心理学基础,自我控制力强,可以抵挡一切外来影响的人,才可以进行这种通灵术。( t7 i$ t2 `0 ?+ u/ g; k: e

; c  ]! s7 [4 M( r2 |, ]$ H
9 z( ~* m6 f7 r6 w4 ?6 T& J宣誓
7 y7 _! L" `0 F( _$ K3 C5 x" m+ U' m) y4 a: R' m# C
  我开始研究心理学,因为那时我尚未接触到东方文化。经过一段时间的理论课程之后,我被安排在州立精神病院实习。一天晚上,我独自坐在房间里,整理我的思绪。但丁所描写的地狱,比起我在精神病院所看到的,简直是小巫见大巫。无以计数的人,受着精神上的折磨,无论是被关在精神病院内,或在精神病院之外。他们周围的人也跟着一起受折磨。许多精神病患者甚至可以瞒过一般不知情的人,因为很多时候,即使带着精神上的疾病,他们仍然可以保持正常的行为表现。在这世界上,精神不健全的人似乎多于健全的人。有时候他们可以爬到很高的位置,他们的配偶往往是不知情的,他们往往可以毁掉周围的人,一个家庭,一个企业甚至一个国家。我为许多人所陷入的悲惨炼狱感到沮丧。人类应该找出精神病症的原因。健康的人必须合力解决这种苦难。- V  d& c  @3 S' ^6 K; H) f2 V
$ e: d5 A0 c1 J9 I
  我看到数不清的人受着精神症状的困扰,我也看到许多人获得治疗;有时一个简单的方法便可以恢复他们精神上的平衡,往往只需要改变周围的环境,便能使一个家庭恢复正常快乐的生活。
) [2 g1 Q' J1 f1 T' R
$ Y: t6 r. S- E6 V, i  我坐在那里沉思,如果每一个健康的人愿意协助这些有病的人,这世界将会有所不同。我愿意把我的力量投入其中,帮助别人克服这种苦难,但是,我应如何着手呢?7 @5 @2 q. x) I3 {  i! x
3 }  w& \3 @3 Z+ c( G
  正当我坐在那里思索如何获得援助时,突然间,我知道有人在我身边。这时我的神经系统已发展到相当敏锐的程度。即使在带我进入一个房间时,把我的眼睛蒙起来,我也能知道里面是否有人。如果有人,我也能知道这个人是什么样的性格。现在,我感觉到的是一股非常精细美好的电流,我不知道为什么这股能量是如此地熟悉,也不知道我在什么时候,什么地方接触过这庄严、纯净,焕发着巨大力量的频率,我的内在再次听到那熟悉的声音:“你所需要的援助,就在你之内!”,“难道你不知道,正因大家只知道等待外在的援助,所以无法解决问题吗?如果每个人都伸出援手,整个世界的苦难便能终止。”( S1 ^: ?0 A8 ?, R; C# Y
6 p1 _9 T5 x! p2 x* I* n
  我以内在的声音回答道:“我不知道你是谁,也不知道你是一股什么样的势能;但我知道你总是告诉我真理。你可以看到我的思想,我的整个存在,这是别人无法看到的。我无需告诉你,我要把我整个生命投入在战胜人类的苦难上。即使我只是苍海之一粟,也有助于整体的改善。只要别人还有苦难,我就无法真正地快乐,我要成为一个与你们一起拯救世界的工作伙伴。”# ~1 O* {+ @( t! ^% i

2 d( ^  |* S: n4 E  “小心你所发的大愿”在我之内的声音说道:“小心你所发的大愿!成为共同伙伴意味着义务、责任与奉献。表示你必须放下自己,时时警惕自己不违反宇宙生命的法则。如果你还有未能抵挡的诱惑,这些诱惑将会像鬼魂般地再次缠绕你,使你哀伤。”这声音继续说道:“没有任何人可以玩弄神圣势能。你不能再度使用你曾经所拥有的力量,来达到个人的目的。你不能再有个人的喜好,或以个人的利益来考虑事情。”( p+ c6 U7 z- ^' I8 y
& C( U/ L3 I+ x9 P
  “小心吧!最好你还是与别人一样,过你自己的生活,不要去做一个失败的工作伙伴。”
$ N5 ~/ ?( R9 u, t7 P2 r" A
6 W' ^# W- ]4 i8 q2 t  “我不怕”我回答说:“我已彻底走过我个人的生命,我已没有个人的欲望。我已经历过世俗上的一切美好事物,再也没有什么可以让我快乐的事了。我不害怕任何诱惑。我可以抵挡得住,因为我已没有幻象。给我一个任务吧!”- h7 R% h4 E- G) W

5 l9 G+ ?* U* S! `9 t" v) W  一段时间的静止,但我可以感受到那永恒的,巨大的爱的能量朝我放射。
6 N$ n. s  u: f" \3 D8 e5 Q9 g* j5 R9 F
  然后,我再次听到那声音说道:“孩子,我很清楚你这种自信,只是,这次不要再忘记了……”
9 {7 z+ Z$ {8 P4 s% q! b1 y' s  `# _
  我坐在沙发上揉着眼睛,四处看,房间是空的。那个人是谁?为什么我对这声音是如此地熟悉?他为何清楚我是如此地自信?在什么时候我忘记了什么,使得他警告我“这一次不要再忘了?”
2 t" q+ N1 L) s& _$ L
8 r! \( a, `3 V8 K$ p& s  但我没有得到有关这些问题的答案。
- X0 C( o3 q, ]8 i! L; J
/ D  ^) q0 N1 H5 U: \* \9 H* |! c0 G' S; D  I' I, w7 r! Y4 P% E
曙光初露的地平线6 o1 n$ h* r; r) a* o: m

' b" g& D7 ]3 [. x& ?6 L. k' s# ~  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了,我等待着指派给我的任务,但那熟悉的声音一直没有出现。无论我如何试着倾听,都无济于事。我很困惑。我想也许我尽我所能地去做,我的任务就会指派下来。我也知道如果我要看到真理,我必需做到能完全无私地奉献,就像只有明亮的窗子才能看到太阳一样。要达到这个目标,第一步就是要知道自己的内在有些什么。一旦我清楚地了解自己的内在,我便能清理与净化它。
/ I. Q9 l: @1 |6 E' S5 K) K  U  ^( C& J; a3 A3 ^
  我开始审视我所有思想、语言、行为举止的内在动机,审视是什么样的潜在意识在我之内运作。- p( k0 n3 A9 @6 J# N

- B/ Z  Y2 w9 b) w: B  我的思想是怎么产生的?我所说的每一句话的背后,有着什么样的意念?为什么有些事我愿意做,有些事我不愿意做呢?当我快乐的时候,我审视自己为什么会对那件事感到快乐。当我沮丧或生气时,我审视产生这种感觉的原因。
5 J# d: c2 [/ `/ m2 k
, w; S, L  `9 U  q/ l  当我喜欢或厌恶某个人时,我立即分析自己为什么有这种感觉。当我饶舌、多嘴、多话时,我寻找这种行为的背后动机,当我保留时,我寻找自己沉默寡言的原因。我检查自己的每一句话是否诚实,是否伤害到别人。与别人说话时,我随时设身处地去了解别人。我时时刻刻观照自己,审视自己。4 K+ n( B0 C6 I1 s7 |7 m& \# ]
' ~5 S  n: k: O3 J
  长久下来,这种自我省思,使我一点一滴地逐步与奇妙的潜意识以及超意识super- conscious连接。
9 C; t5 }% y; @# v0 h4 n# K% q5 Z9 I: b" R2 w& ]$ R9 W4 U* o
  我能辨别不同的磁场,从较低层面至较高层面。我了解到我们有选择的自由,我们可以选择随着本能去行动,或掌握它,成为它的主人。我了解到成为一个自由的人,是控制自己的本能,不让自己成为激情与欲望的奴隶。
% {- _( ~. F2 {( R" T0 e, a7 P' X* |+ \& P8 u# a
  除了持续地自我审视之外,我继续研究心理学与哲学,但也没有忽视我的木雕与音乐。艺术工作给我一个向内在灵性探索,以及思考各种问题的机会。
& n. M& ?7 |2 H, k+ v
: r1 g2 P) v6 L7 j$ Y5 Z$ D' |  一个艺术评论者看到我的木雕,赞叹道:“真可惜你不做雕塑。”' G  ~) {/ J9 W
3 s  c9 E. [  @; }! B& ^5 F* y
  我告诉他,我原本是学音乐的,艺术是我业余的爱好。虽然我渴望成为真正的艺术家,但我有丈夫与孩子要照顾,无法回到学校重头学起。0 w+ W! F+ j7 Q2 `! v! v+ a8 o; [
* r* P( N& i' n
  “那太可惜了,让我跟一个艺术学院的教授谈谈看,他也许会破例让你只上他的课。反正你不需要那么一个学位。”
$ Z- [  m$ p: B1 n! Y  a. u
+ h0 f4 C$ A0 C7 L9 m0 T7 E1 s  由于他的引荐,我开始选修艺术课程,接着便接受在那时代最伟大的雕塑大师的训练。当我第一次向他报到上课时,他专心地凝视我的脸,然后以一种很讶异的口吻说:“多么地奇怪啊!在我所见过的人中,你是我第一个看到有一双埃及人的眼睛的人。你知道你有一双埃及人的眼睛吗?”& q" G& R7 r- J1 w. D# A6 z% R
4 ~  n0 ~. S; L
  “我不知道”我回答道:“我甚至不知道埃及人的眼睛与一般人有什么差别。”
. n  t& O) m- j2 E7 J0 @; _+ \6 t* a/ B. L1 W( i: K2 D
  “他们的眼睛是狭长的,这使他们眼睑的位置与其它人种有所不同。当你看图片时,你从眼睛便可以看出这个人是不是埃及人。只是现代的埃及人已不再有这样的眼睛,你只能从图画上看到,所以我做梦也没想到,我可以在一个活生生的人身上看到这样的眼睛。就像现在已看不到有任何具有埃及长形头颅的人,只能在图画上看到一样。然而,你怎么会有这样的眼睛呢?”
" X6 n% J$ K8 K/ R  O
1 X/ U* q4 q2 r$ h1 ~  我微笑地回答道:“教授,我真的不知道,也许我是返祖现象吧。”: Q: L5 q/ Z( |8 y+ ~" H3 B. X

. s2 |& G8 V8 v2 ~2 D. F3 ~  他也笑了,从此展开我的艺术工作。
- Q  A: G7 Z/ d* V
8 }( G6 ?3 Q: |7 `  一年以后,他来到我的工作室,对我说:“你可以继续在这里工作,但我不再收你的学费了。如果你没有工作室,你可以在这里以独立艺术家工作,因为你已不再需要我的指导了。”' k( i0 A& G: @% \+ I

, s) A/ V( b. g  我在家里有一间很大的工作室,因此我感谢他的教导之后便回到自己家的工作室独立工作。我的教授终其一生,成为我们一家人的好朋友。% z' q* n! z7 w" Z6 s, e% `

6 |6 o  d5 F- L* h+ Q& G" V8 T  雕塑工作使我非常地快乐。时间、空间、周围的世界都在我的工作中消失了。我感到自己不再有物质上的欲望,不再饥渴,我甚至完全在忘我的状态中。
. P( K; X7 W. _: \" L" h- X
1 e3 U/ T6 P$ l  当我专心工作时,我感到一股势能进入我的神经系统,这股势能散发一种治愈我身心的能量。每当我心无旁务,集中精神工作时,我会不期然地接收到我平常所思索的哲学或心理学问题的答案,或解决其它问题的灵感。
4 y0 x5 d* M3 M0 O5 C6 ]
! x' j# j. ^/ u: Y  由于我仍然在研究心理学,越来越多的人来与我讨论他们精神上的问题。这使我有更多的临床经验。就这样又过了几年的时光。
% {  D6 w% J/ l/ {
6 ]$ W# P4 |! b2 M9 U  Y) M7 \' {4 V# X) [2 a
灵视(一)
/ V, w% C; p0 K' C# A# a
5 C8 I8 x( m+ A+ O4 X6 o  我与丈夫习惯在每年的夏末初秋在各地旅行。一次,在我们从意大利回家的路上,我体验了一次印象深刻的灵视。我们爬了一天的山,回到客栈我累得早早上床,准备睡觉。突然我感到天崩地裂似地跌入无底的深渊中,似乎是要跌落到死亡之谷中。我丈夫急忙请来一位医生,发现是心脏病引发的。他帮我打了一针。然而,整晚我的脉搏始终微弱到几乎把不到它的跳动。
* @6 d5 |9 E# a- `# e6 y( e' E5 c+ Q$ s1 g1 O
  那种即将歼灭的感觉,使我理解什么是对死亡的恐惧。因为我已习惯于观照自己,我发现这种对死亡的恐惧是一种身体的状态。尽管我的意识是和平宁静的,没有任何对死亡的恐惧;然而我的身体仍承受着一种无法形容的痛苦,我觉得我宁愿死去,也不要忍受这种折磨。我感到自己已不在这世界上,但仍未进入另一个世界。我痛苦地在虚无中盘旋着,最后我决定不再挣扎,投向死亡。
: c( y  e* t8 b& C. g" p; |3 Z# ?" J# r/ S% M3 v
  然而,就在我的意识恐惧地朝着虚无中滑行时,我的周围豁然敞开,我吃惊地看着这无垠的空间。我看到一条长长的曲径,在那尽头,是一个由耀眼光芒所形成的人。他展开双臂迎接我。他似乎很遥远,然而,他所焕发的巨大光芒,炫人眼目,使我看不清他的脸,然而,我知道他是世界的救世主。
# I  j+ H3 S6 r( j9 s- X) [/ `# d# v# A8 o9 ?( R# ^; [
  路上有无数的,蛋形般的存在们缓慢地向前走着。他们像羊群般地移动着,我只看到他们的背面,无法看到他们的脚,我站在路的这一头,引导他们朝那光的存在所站的方向前进,他们一个一个从我身边经过,当他们靠近他时,便融入在那光辉灿烂的光芒中。这时我知道他们是人类的灵魂。我继续站在那里为他们指路,那蛋形般的存在们,川流不息地一个一个朝着我的方向走来。
; P; ?% K! K2 U& R5 J6 `
. Z2 S5 M* v3 m) V' S  这时,我领悟到我不会在这时刻死去,因为我有工作要做,除非我完成我的工作,否则根本无法死。我同时也知道我将在这岗位上很长的时间。我在这岗位上的时间,就像沙漏般,要做到这宇宙定时器的最后一粒沙漏完为止,那时我便可以回到光的源头,届时那永恒的光与爱将在那儿迎接我。
, Y5 R! ]+ L0 q' F% j0 O. d/ v# U( d# y1 i
  这时,永恒的平安进入我内,我的心脏虽然依旧虚弱,但开始正常跳动了。我看到丈夫正以焦虑的眼神看着我,我低声地说:“我好多了”。看到我可以说话,眼神也恢复光彩,那可怜的大男孩流着喜悦的眼泪。几天以后,我便完全恢复正常。
0 O, N, }4 Q: ^; \, R5 e+ [) _  B4 j/ O
+ _6 l- K0 Z2 n0 T. q4 r
灵视(二)
5 k- Z% D  Y3 w
; ]  S# @* H! ^8 @9 L  次年夏季的某一天,我们在湖边快乐地玩了一天,大家就寝后,整个房子非常安静,我在丈夫身旁安静地睡着了。. z9 D1 S% s) R+ b# N6 e
& g; ^. f1 }5 o, ^) ]3 Z
  先是有一些稀里胡涂的画面出现,然后在梦中的我突然听到一阵缓慢、拖曳的脚步声。我坐在街道上的一段台阶的上端睡着了。因为已有一段时间没有人经过那儿让我乞讨。现在这声音使我从中醒来,我睁大眼睛,看到一个人拖着沉重的脚步向我走来,我看到一个苍老破烂的乞者缓慢地朝着我走过来,准备坐在这段台阶的另一角落。9 b3 e3 j* T/ q% f; H# T+ j' s

8 {! [3 R% }$ u3 ^, }  从我所在的这一段台阶下去,便可通往城区的市中心,因此每天都有上千人在这台阶上上下下。只是在这正中午的时分,没有什么人走过。然而,对无家可归的人来说,这是一个可以坐下来休息的好地方。
, i1 e% p3 P" ~0 b- ~4 o% @. t" P6 X' [9 m+ z: A/ u
  在这里我的收入是丰富的。我有固定的客人,几乎每天经过时都会施舍我一点钱。如果这个老乞丐也在这里乞讨的话,必然不利于我。人们不会一下子给两个乞丐钱,我的收入将减少许多。因此,我不耐烦地看着他,想叫他走开到别的地方去行乞;这是我的地盘,他应该离开。当我看着他时,突然感到心神不宁,我看到他也是一付难为情的样子。就在他正想离开时,我们互相认出对方。天啊,这正是我一生都在寻找的,那个遗弃我,却又是我永远无法忘怀的男人。现在他坐在我对面,是一个跟我一样的乞丐。为什么我企盼已久的重逢是这种情况呢?我看着他那不修边幅,满脸皱纹的老脸,那稀疏的头发,破旧的衣服。那个年轻、英俊、高贵的绅士,怎么会变成这样呢?4 |! N6 P5 P7 }
6 C' a. ?& X. q# Y
  他满脸羞愧,痛苦地看着我,无声地哭泣着。他举起手擦眼泪,我看到他的手不仅伤痕累累,也因风湿而僵硬。啊!这双手曾经是如此高雅、美丽,修饰得白白净净地,我曾经是如此快乐地吻过的手。
; U& z- Q" e+ [1 W$ m8 H
& f7 ~+ D- e4 V  然后我看着自己的手,也是极端恐怖,跟他的手一样地伤痕累累,苍老,沾满尘土。这是我的手吗?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呢?已有很长的一段时间,我像梦游者般地四处行走。现在,有如大梦初醒般地,我开始想起来了。那所笼罩着我的意识的浓郁厚雾,开始散开,让我可以清楚地看到这既往的一切。我想起人们把我当畜生般地使唤。没有一丝温情。我在毫无自主的意识状态下,忍受一切加诸在我身上无情的殴打、怒骂与嘲笑。我怎么可能顾到自己的仪容。
( R; P0 c+ J5 y+ X3 [
! U+ x4 ^! K1 }6 F; l) w  然而,当我年轻时,为了取悦他,我努力让自己漂亮一些。我会在头发上系一条漂亮的发带,但是,当我失去他与孩子之后,一切都不在乎了。我不再管自己的形象,只管人们赏的钱有多少。我清楚记得,当人们给我钱,我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接时,他们为了躲开我的手,而让铜板滚落在地上。现在,看到我那衰老、令人恶心的手,我可以理解他们为什么那样了。
- X% E! n$ c' }# p7 M7 C! h$ G5 Q4 [
4 M; r) d1 S1 c8 v  o+ n  看着自己肮脏、恶臭、破烂的衣服,我无法想象自己的脸是什么样子。唉,如果不是他那么残忍地遗弃我,我们俩人都不会沦落成为个样子,我也不会失去我的孩子。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呢?为什么我们会在这种状态中再度相逢呢?一切已无可挽救,太迟了,太迟了……。
% d, p' E- q0 l: e* }, W( c$ M6 p. H# f7 B. k& N
  我陷入在绝望的深渊中。伤痛千刀似地切割着我整个人,我的心是破碎的。我的心抽搐着,然后眼前便是一片黑暗……,一切都消失了……,我跌落在无底的深渊中。
  x8 r' @# ?! z+ r/ a- Q1 S$ e8 s
5 O! V0 h# @' a- U0 c  有人在喘气,我想坐起来看看是谁在痛苦地喘息……,我逐渐看到周围的光,然后我的眼光停留在丈夫受惊吓的脸上。突然我明白自己就是那个在痛苦地喘息着,挣扎着要呼吸的人。
' P% @% x9 i5 U% K& b8 V
4 L8 Q+ t7 S7 x" w% {  我发现自己坐在床上,我的丈夫正死命地摇着我。当他确定我神智清楚时,松了一口气,但仍惊悸犹存地问我说:“你怎么了?现在好了吗?我吓坏了,我因你的喘气而惊醒。你坐在床上,睁大眼睛,但眼神空洞,不知道在你眼前的人是谁。告诉我,你倒底怎么了?”。3 _/ g" D* n* W. V2 W  h

, B7 e/ @6 I. L. ]  我看着他,张嘴想答复他,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我的喉咙仍然因惊吓而紧锁着。等到我的意识逐渐回复,可以出声时,我说:“我现在无法说话,明天再说吧!”; P# d5 Z" R. l, N* u- \

7 v: W1 x4 G& B  我丈夫没有再问下去,我躺下身子,他握着我的手仔细检查我,直到他看到我完全安静下来,才关灯。
6 r% X, r" B* h
2 I# n) N  m) D% k5 B7 u% @  第二天早上,我们一起坐在花园里,我告诉他前一天晚上所看到的。我是一个丐妇。但已不记得自己曾经是个女人。整个过程是我从梦中醒后才浮现在我的意识层面上。
% X) I+ @5 o. m- c' ?  U0 s; j& Y7 _$ l' ]
  我接着告诉他说:“我是一个被弃的女佣,住在乡间的一个巨大的庄园里。我无父无母,对自己的父母也没有任何记忆。只记得庄园里有一个马车夫,一个砍柴及照顾猎犬的男仆,一个女厨师及许多做各种杂物的女孩。从我有记忆开始,我就任人使唤,必须做任何他们分派给我的工作。等我稍长一点,我也必须到那有许多房间的豪宅做事。因为我没有鞋子,不可以到屋子里去,我只能在屋子外面工作,清理房间的女孩告诉我说,里面充满美丽的家具。”- P; G+ A: b/ s. i6 Q

: ?6 [, p8 X% E  |  所有的房间外面是一条长长的走廊,我的工作就是保持走廊的整洁。我一次次提着满满一大桶的水,跪在地上,用刷子擦洗彩色磁砖。我现在仍可以清晰地看到自己弯着腰,一排排地、无止境地,来回擦洗那一片片的磁砖。清完楼下的走廊,还要清楼上的。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地过去了,我重复擦洗同样的走廊。除了工作之外,我没有其它心事可想。
) U7 w/ ]6 ^, L* z1 i$ A9 M1 O& i$ h) ?' I8 e: R! A
  我喜欢擦洗这些磁砖,它们的色彩华美,我喜欢美丽的东西。工作做完之后,我可以在厨房吃饭,睡在房子后面马厩上的小房间里。我常看到庭院中来来往往的客人的马车。等他们的主人下车后,马车夫会牵着马走几圈,再把马牵到马房里过夜。许多客人到庄园来打猎,当他们来时,走廊便是一片泥泞。因为他们所穿的靴子带着泥巴。我必须天亮就起来清洗走廊,这样才能在主人及客人起床时清洗干净。
! J& e# |; `' |+ N2 e
1 O3 P7 J/ r2 n/ L  一天,当我正巧在庭院时,一个英俊的年轻人从房子里走出来,穿过庭院到马房看他的马。他放上马鞍,骑到马上。我像是被电击般地仰头看他。他是如此绝妙英俊,他甚至看了我一眼!我把他当神一般地崇拜,当晚他来到我的小房间,我喜悦地任他做一切他想做的事。他光亮的脸使我有如置身在五里云雾中。我喜悦地躺在他的怀抱中。6 h9 G, m! t/ ^( Z& d: m* X! @/ S: Z

8 c; H, i9 r. B" ^0 q) p) y  由于他常来打猎,我的生命充满了喜悦,他来时我欣喜若狂,离开时,我期待他的再度出现。
: k) O# O5 ?3 o7 s' }9 ]
# {% z0 a: {- j0 a0 Z& r  一年以后,我生了一个孩子,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发生的,巨烈的阵痛,使我向厨师求助,经过一阵痛苦的挣扎后,当厨师帮我把孩子接生下来,放在我怀里时,我的心充满着温暖的爱。这是我第一次真正地感到快乐。有人需要我,这对我来说,意义重大。厨师帮我向女主人求情,女主人来看了我及孩子之后,同意让我留下孩子。我答应只要让我保有孩子,我一定更努力地工作。) j5 K5 r# w  L
4 {! e3 k! ]9 \( I9 Q) s8 j2 g
  当孩子的父亲来时,他像往常一样,到我房间来看我,我骄傲地把孩子抱给他看,请求他让我到他的庄园工作,这样我可以为他服务。1 ?8 L- y7 X0 ?3 @+ e. x

; a% W8 R+ S# Y& H: ]9 g; y  他先是惊骇地退了几步,然后说他无法确定自己是这孩子的父亲,“这里有这么多仆人,谁知道这孩子的父亲是谁!”我告诉他从没有其它人碰过我,我一直像野兽般地悍卫自己,只有他可以在我身上做他想做的事。我请求他,只要让我在他的附近工作,我绝不会干扰他。他先是听着我的哀求,但是,当我跪下来请求时,他推开我,消失在黑暗中。+ J9 n1 [' V! Z: V" x

1 X0 \, \' ~2 ]- e9 I, g  从那以后,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。我不知道他是否曾再回到庄园来过,总之,他再也没有来看过我。我无助地一年又一年地等着。他消失得无影无踪。但孩子占据了我全部的心思,孩子比我自己的生命还重要。
" A( L( n( \: _( S3 M4 Y" A2 K/ g
' w8 F- a5 Y6 m6 Q" j! a  无论我在做什么,都在想着孩子。我更加努力勤快地工作,以便可以与我的孩子在一起。她是一个美丽聪明的女孩,像她父亲一样。然而,她总是与我的意愿背道而驰,她不能容忍任何压迫。我越是努力为她做一切事,她越是鄙视我。她从小就对我粗鲁无礼,总是离我远远的,常常一出去就要到第二天才回来。我常整夜焦虑地寻找她,但当她第二天回来时,我的生命立即又充满了喜悦。6 @" {/ S0 |" p
" x, {1 `" m( F& H- G; \/ h+ B6 {
  一天我的孩子离开后便没有再回来。我绝望地等着、寻找着,但无济于事,我的孩子永远地离开我了。我的世界突然变得如此空虚;我已没有活下去的意义,也无法工作。最后我无法再忍受下去,我离开庄园去找她。
4 w: J0 S7 v6 {6 R: @, ]& u3 {  x6 h% R0 n' s- L/ A
  离开后,我从一个城镇流浪到另一个城镇,从一个村庄流浪到另一个村庄。沿途问人有没有看到我的孩子。几年过去了,我还在找我的孩子。明知无望,但内心的动荡不安,驱使我继续寻找下去。人们给我食物,我的衣服开始破烂,人们把破旧的衣服给我穿。我不断地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流浪着。
+ O3 T* ]' N+ G+ D' r" Q2 l
0 E  g. c0 o! Q( B9 ~1 n4 v0 }  一天,我流浪到一个城市时,遇到当时在庄园工作的厨师,她随着先生搬到那城市。她把我带回家,给我食物,并告诉我有关孩子父亲的事……。
& z: x4 Q: a8 y% l4 x
! A2 j& d1 Z2 N0 P/ C  这时,我丈夫突然抓住我的手,打断我的故事。他的脸色苍白,以颤抖的声音说:“等一等!让我把故事讲完,我知道事情的始末。在你说的时候,我也想起来了,我突然间明白一切事物的原委。我知道那个遗弃你的男人是我。我当时极其轻佻狂妄,没有责任感。我只为自己的快乐而活,我挥霍无度,直到我失去一切财产。”
0 o) r! s0 U" D) c9 ?% Q
0 Z6 f" W9 r, K* s: ?" P/ ^5 |5 K  我的祖产因我的挥霍而被拍卖,我被迫离开我的领地。刚开始过去那些曾与我一起挥霍我遗产的酒肉朋友,还会帮助我,但很快地,他们就明显地表示对我的厌恶。朋友一个一个地远离我。比较真诚的朋友劝我去工作,我也严肃地想重新开始,我诚心诚意地找工作,但没有人要雇用我,因为我不知道如何工作。因此我越陷越深,最后我相信我悲惨的下落,是上帝对我遗弃你以及自己的孩子的惩罚。我回到你工作的庄园,一心想找到你们,但我去的时候,你们已离开那里,没有人知道你们的下落。# p5 |. z/ |! E  F* S
9 C2 X/ G3 ?# B  P! Z
  当往昔的朋友都不再借钱给我时,我开始向陌生人乞求,饥饿使我失去最后的一点自尊心,成为一个四处流浪的乞丐。也因此,我们最后相逢时两个人都是乞丐。
8 n+ K; F& L4 Q, h) p6 x% h
' K3 H+ X" _. N. P  我一开始就知道我丈夫便是那个老乞丐,听着他的陈述,我很讶异他能像我一样清晰地回忆起所有的细节。他所说的,与厨师告诉我的完全一样:他耗尽家产后,曾经回到我们相识的庄园,希望能找到我,那时他已不再是一个绅士,而是一个向人伸手的流浪汉。
- h! K$ X0 i7 r3 r" V" ^$ x2 A
2 L2 v6 L% K8 R  Z6 d7 `- C: X  而我,在厨师告诉我他曾经去找过我之后,也曾回到当时的庄园,想知道是否有人知道他住在那里。但没有人知道他的去处。随着岁月的流逝,我越来越无法行动,最后我固定在一个城市的台阶上乞讨,那就是我们最后相逢之处,也是我那一生的最后时刻。因为当我认出他时,想到自己虚度的一生,想到我的孩子,一切都无可挽回,我坐在那角落去世了。我的记忆也终止在那。
( ]6 E) s; m% I
7 p5 _" a+ [7 d  我们默默地看着对方很长一段时间,无法相信这样的事会发生在现代社会的两个聪颖的人身上。我们所经历的,无法以目前的遗传学或心理学的理论来解说。然而,我们知道,事情确实是这样发生的,这种事不是我们俩可以同时想象出来的!……这种回忆深深地震撼我们的灵魂。我们在沉默中并肩坐着,都为此沉思良久。
6 G8 [$ t/ a  B+ D' b  n& N, k: s4 ~  E2 u" ~* ~& ^
  最后,丈夫先开口说:“我从未想过,何以我从很年轻的时候,虽然懂得如何品尝美酒,如何享受舞蹈及各种娱乐,但我就是知道要远离纸醉金迷的社交生活。现在我明白,败家之后的悲惨印象,烙印在我的意识中,使我永远不再重复那醉生梦死的逍遥生活。从那以后,我懂得金钱的价值,并了解一个人的价值,在于是否具有为自己及家人谋生的能力。这种价值观深植在我的潜意识里,现在我知道这是我那一生学来的。”" w5 ?5 J) u: f, z( H6 t; B
" e' i9 W# i3 r
  “这也是为什么,”他继续说:“我如此地求知若渴,年轻时便努力向上,并具有抗拒诱惑的力量。在大学读书时,同学邀我一起出去花天酒地时,我都能坚定地拒绝同往。我一直都有一种恐惧,害怕自己如果耽溺在社交生活,便会有可怕的事发生。现在我晓得这种担忧来自前世因糜烂生活所产生的结果。它已根深蒂固地存留在我的潜在意识中。”5 j4 c7 p3 f$ ~, D) \: i! i, q  q
' l. Z1 z% ~% v* f* C/ m1 ~+ [; V, i
  “是的,”我回答:“经历了那种游手好闲的一生之后,你像一个有工作狂的人一般地,脑子里只有工作。”
# Q7 \: F" E- g' ~# \. J$ y8 w: c* n9 Y8 o7 m* Z/ [/ q
  “没错,那一生的后半段由于不学无术,找不到工作。流浪时,人们偶尔因同情我,才让我做砍柴、搬运东西,采葡萄等不需要技术的工作,那时我极度渴望能学一些有用的技能与知识。因此,这一生,我一直是尽我所能地学习,我会不断地学习,直到我生命结束的时刻才会停止。”
+ h: V, h. ^8 G! K1 z( ?$ M' R7 f" C8 u$ t! L6 q+ t2 V2 ?3 }, I
  当他说直到我生命结束的时刻,我感到我的心一阵紧缩。届时我以及我的孩子要怎么办呢?我因恐惧而全身僵硬……。
8 P2 P7 L6 N9 @; J
! Z/ [* F) B, \9 {: r2 ]* s8 Q  然后,我想到前世与今生之间的关系。为什么在没有任何过渡的状态下,我拥有各种不同的天赋呢?
' W/ K. J! p0 v5 Q/ [6 T* b3 a6 O  Y
  有几天的时间,我们置身在这特殊的经验冲击中,但很快地,我们又开始与邻居或朋友一起去游泳、划船,那一世的记忆也慢慢淡化了。
9 P5 p0 m) \4 R! T# p1 K0 e, {1 F7 E8 W6 u
8 ]; v; w' d& \3 S
灵视(三)
" }( g4 b# x7 r/ p# k- ~- q) ]* D! B! e+ ~0 `
  也许是因为我们渡假的那个湖,是因火山爆发而形成的。整个区域的能量,使我时而有一些灵视的现象。本质上,我是一个实事求是,凡事追根究底的人。我从不相信幽灵或鬼魅之事,当人们讲鬼故事时,我总是以微笑来包容他们。因此我不是一个相信世间有鬼的人。
4 O8 U/ U5 U9 Q' _# A2 M0 P# l% F( ^
* h& H# D3 t' k& s& x  c$ y  同一年的夏天,我丈夫回城里工作时,我们留在湖边度假的人快乐地玩了一天之后,我与年幼的儿子回到房间,他很快地睡着了。当时那僻远的乡间,还没有电灯,我吹熄了蜡烛,也入睡了。
0 ^8 A% ?8 @' S9 \( L; z+ N0 [, A8 h4 k2 K1 g
  睡梦中,我听到一阵声响,我点上蜡烛,却看到一个形象恐怖的女魅,抱着我的孩子,抓着一根绳子,正准备从窗口滑出房间。我跳上去紧紧抓住我的孩子,一阵挣扎之后,她终于松手,消失在黑暗中。$ {, f, ]/ T% s+ {% j

0 g8 Y" U* @5 ~& _) b- ?  我发现自己正跪在床边;我的孩子躺在我身边,安静地睡着。然而,蜡烛却是燃烧着,难道我睡前忘了熄灭它吗?但我看到蜡烛旁的火柴的还没熄灭,证明我刚才确实用它点了蜡烛。整个景象应该只是一瞬间,否则火柴不会还是热的。这么说,这不是我的梦了。当然,这也可能仅仅是一种幻想,但是什么使我产生这样的幻境呢?6 v2 C. g9 N5 K$ d' t9 W$ k; h
" O- h5 B1 ~5 G
  那根绳索是什么呢?从以前所做的思想传递的实验中,我了解它是一股流动的势能,一股意志力的流动。但它从那里来呢?从谁那儿发过来的呢?) Q, }+ s' t2 x# K- K% s. L
' H  D% h4 n: v, J! \  x
  几天之后,我的儿子说他肚子痛,我带他进城看医生,医生说,是盲肠炎,但他说,可以等到秋天再动手术。因此我们回到湖边度过夏天。
( \4 ~- m) D, q& a4 s4 @9 q  X3 W: @* G% n- `1 a: A5 d& B
  秋天我的儿子成功地完成切除盲肠的手术。但住院一个星期回家后,他的脸色一天比一天苍白,体力不但没有恢复,反而更虚弱,一星期后,他开始发高烧。他的皮肤开始出现红疹,医生诊断是猩红热。有六个星期之久,孩子陷入在生死挣扎中,我一次次地听到那阴森恐怖的声音,在我耳边响着:“你认为你可以战胜我吗?嘿!嘿!嘿!”我日夜抱着儿子,决定奋斗到底。连续五天,我不眠不休地抱着孩子,想起母亲常抱怨我们这些儿女不知感恩。是不是因此之故,我得像她一样,牺牲自己的睡眠来照顾我的孩子呢?但这经历使我了解到,我所做的一切,更多的是为了我自己,我爱我自己,他对我是如此地重要,所以我要救他。我无法想象他从我生命中消失的情景。我抱着孩子,完全理解,我要救这孩子,是因为我需要他。我抱着他,集中思想,与他一起克服这可怕的疾病。! M: L2 Y) }0 t* x

% y, u% u& _9 K7 Q: ?: N5 u+ s2 l  当我因身体开始麻木僵硬,想换个姿势时,孩子以为我要离开,把我抓得更紧,哭喊着:“不要离开我,不要离开我,把我抱紧一点。如果你不离开我,如果你继续抱着我,我会原谅你对我所犯的错!我感到非常意外与疑惑,我做了什么可以让他原谅我的事呢?
% G1 q. [& g- h- G
0 Z; h/ J/ a  Y  从他出生开始,我便尽一切力量,为我的孩子做一切母亲所能做的事。我做了什么伤害他的事了呢?: ?/ y# H& T( I

  [" ^& u% u+ q! v5 B  “我亲爱的,”我说:“安静下来,我正紧紧抱着你呢,你要原谅我什么呢?”
; i! Y1 `% |, u7 ?. T: A$ t  g! G+ d% k% `5 O- `7 }& k
  “我不知道”他回答我说:“我不知道,紧紧抱着我,我会原谅你的一切。”
8 P; e" L/ e. m7 `0 q* G
  O* r# L4 Q* f  站在一旁的医生静静地对我说:“这是呓语,不要在意。”9 f& g9 Q2 @6 @( _! a* G3 \' J

. v1 |1 E8 \' i+ n3 E  这是呓语没错。但心理学的知识使我知道这句话来自深层的潜意识。我沉思良久,无法想象,自己是怎么伤害这个灵魂的,我在他身上犯了什么样的大错误呢?这个问题直到很久以后,我才终于明白……
8 H2 X" A* p3 R& U3 h2 a$ ^, i6 i8 x5 d/ v) S
  孩子病好之后,我们回到湖边调养身体,他也恢复与其它儿童的正常玩耍。一天,我注意到他一反常态,没有出去与其它小孩一起玩,而是独自一个人安静地坐在沙发上。
! N; x2 T, {; _8 S0 ~, m' y. R- s$ f/ t$ R* I
  “你怎么不出去玩呢?”我问他。孩子很专注地看着我说:“妈咪,有没有可能我曾经活过?”4 Y- s1 ?; U# W+ b1 @& {, v0 w1 O
, I+ @: j( J+ }* x
  他的问题让我吃了一惊,我反问他说:“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。”
: H% I+ X( t, d  v% Z7 ]7 Z' C
7 B* ^- {! \' y1 e3 g$ h4 S* ]  “我在花园里看到一只黑色的甲虫,我用树枝轻轻捅了它一下,它翻个身,肚子朝天,就不动了,好像死了一样。我很好奇它会怎么样,就坐在那里看它,大约过了半个小时,它突然又翻过身跑掉了。就在那个时候,我有一种强烈的,自己曾经活过的感觉。死亡只是看上去死了,但就像甲虫一样,又会活过来。这表示我从来没有死过。另一个原因是,每天早上我醒来时,总有一种必需赶快起床,好去打猎,以便为我的妻子及孩子找食物的感觉。只是当我睁开眼睛,看到我的房间时,我才知道自己是个小男孩,是你的儿子。但是,妈咪,我的妻子与孩子跟这里的人不一样,他们很黑,几乎是裸体的。”他难为情地笑着。
8 O: J3 R  {4 U6 m3 n9 E' h8 e. [! Z& E7 {8 K1 D/ b
  我兴致浓厚地听着,不让他看到我的讶异。等他说完之后,我问他:“那么你曾经是有孩子的父亲,但你住在那里呢?”. \! z2 X! [3 P5 e& }; w

. e3 n5 `  y0 f( t- V0 e. J" T  孩子拿起铅笔与纸,很确定地画了一间圆形的棚屋,屋顶上还开了一个特殊的通风口。在我们国家,他不可能看过这种棚屋。在棚屋的前面,他画了一个裸体的女人,乳房长长地下垂着。棚屋的旁边有一条河。远远地还有一些棕榈树。
5 h9 U. ?6 }) N9 p# Z% g3 R2 G% u( O. i% U, k" g$ `$ N* y- _# i9 F
  他把画拿给我看时,告诉我说:“我们住在这样的屋子里,这些屋子是我们自己盖的,小船也是我们自己砍木头做的。旁边是一条大河,但是我们不能下去,我不记得那是什么,只记得它们会咬人,因此我们不能下水。”. [# V& B2 h) i& ^$ f% B
* i; s  U( ?1 Q
  “现在你可以理解为什么去年你试着要我下水时我大哭大叫,因为我害怕水里有东西会咬我。即使是现在,每次洗澡时,我都还有那种感觉。你还记得去年我们买了船之后,我就想要划船吗?你不让我划,因为你说我要先学会怎么划。但我就是知道我会划,因为我还记得自己是划独木舟的高手。你还记得,你禁不住我的要求,只好让我试试,你说我试了就会知道自己无法划那条船。但是大家都没想到我居然用一个桨,就能安全地在湖上划来划去,穿梭在其它船支与游泳的人之中。还有我们的树跟这里也不一样。”
9 Y4 L5 v- E8 K- B; H5 F$ S3 i8 v0 q' L$ X# |) O
  他的手一边指着画上的棕榈树,一边说:“那儿的树是这样的,当然还有其它不同的植物。你看那是我打来的大鸟,那是我的帽子。”他所画的一切,是一幅完整的热带风景。他所画的自己,也是典型的非洲黑人。只是他所画的帽子是可疑的,它看起来就像是现代男士所戴的帽子。为了不打断他的想象力,我小心地问他说:“为什么你的妻子的乳房是长长地,垂下来的,丑丑地?”+ F6 m7 i, p) W5 t* G! X% {

/ v! P- A5 H. P8 Z  孩子对我的问题感到吃惊,他抬起头看看我,毫不犹豫地说:“因为她的乳房是这样的,一点也不丑。”然后很骄傲地加上一句:“她很漂亮。”这使我不得不相信这一切不是出自他的想象。最后我问他说:“你最后所记得的是什么?”
3 ?( k" l2 K" e9 k$ G5 k4 X8 }! p. O- V5 i. O
  “当我正在打猎时一只老虎向我冲过来,我把我的矛向它掷去,但它还是跳到我身上,那之后的事我就不知道了。”0 x1 A- C# ]/ j! T  t. b" W

& V/ w! W6 G) r2 ?0 x  “很有意思,我想你有过前世的生命是可能,你的记忆也可能是真正发生过的事。但是不要再想这些过去的事了。你可以跟我谈这些事,但不要跟别人谈你的前世记忆。”2 |2 d5 G* i9 K4 S+ O% ~9 T' C- P
9 e6 ?  v2 C, k# ~+ ]
  “是的,妈咪”孩子说道:“我知道,因为大人总是认为这是怪异的。但是我想知道我的妻子与孩子不知如何了?”
* U( z( A7 a( R
' j/ A  }, M0 m, j  “这点我也无法告诉你。只是不要忘了,一切都会过去。但爱是永恒的,因此爱会引导你与他们再次相会。”
; `& H' `2 N  N; q2 d. y8 l8 a2 ~; C3 i4 s
  “喔,那很好!”孩子说完后就跑开,跟其它小孩玩去了。我把他的画收到我的日记本中。+ ]. }% X! U9 `+ o3 k( Q
; N* b3 y  m; X% T4 }/ E; U
  我认真地看待他的记忆。因为他成长的每步我都很清楚,我知道他不曾看过有关非洲的书。我还记得他害怕下水时,我们都很讶异,因为他一向是非常勇敢,甚至是喜欢冒险的孩子。当我们第一次带他到湖边下水时,他又踢又叫,好像我们要谋杀他似的。我一再向他保证不会有事,我会在他身边,他才让我把他带下水。第二天也是如此,重复了几天以后,他才逐渐克服他的恐惧,随后他一下水就像鸭子般地在湖里呆上一整天。这也使我想起,小时候他所画的人物都是巧克力色的皮肤。5 A% Y, l4 u1 |' V  A0 s& o

6 g0 d5 w& c: u( L7 }! L0 a  几年以后,当他十三岁时,我的邻居跑到我们的花园里叫我出去,因为我儿子爬上一棵极高的白杨树上,邻居认为他爬得那么高,一定会摔下来。" A4 J# j' q8 C1 H8 i; x
; a4 g1 y0 B! G7 L
  那里有好几棵大树,我叫他的名字,要他赶紧下来。# q4 j  p; O' c( \) G" z
; O. j* L1 l6 N, M; c4 i1 X
  “为什么?”他在树上问我2 ^7 x, _9 F5 F
0 v2 q7 o9 {& y+ w# H! d
  “你先下来再说”
/ s% W& W' d# d- X) G& m- C! ?9 Q- a; O7 I: M& r) T0 M
  他一句话也没说,像小猴子般地,熟练地从树上下来,最后还从最低的树枝上跳下来。很不耐烦地问我说:“为什么我得下来呢?”/ K) q. f) _$ V: `
$ g6 {  e. g: Q$ a, @, |. B
  “因为爬那么高很危险。你在上面做什么呢?”
3 S" X" {+ w  E1 [& u8 S8 k$ g: w- o
  “我在上面筑了一个巢,在上面吃玉米比在下面吃更过瘾。上面的景色更好,我可以守望每一处。”
2 @; l7 P' r# N) [1 g; `  z6 m- n
  “总之让别人来警告我你在胡闹是很丢脸的事,不准再上去了。”( c! G- n) J/ a& Y8 j9 B

1 a2 `+ N- j7 j# E4 o  孩子愤怒地把脸转开,然后说:“我不可以爬树,因为你认为它是危险的。但是,当我生活在丛林中,爬的树比这还高,以便看到动物在那里时,你在那里呢?”2 q/ s! @+ I; S% M
2 v* i; D! h& J0 c" j) I% a* o0 [
  “我不知道那时候我在那里,但是,现在我在这里,而你是我儿子。”- x  r0 h5 p1 o1 Z4 U% P' m

  O& w4 j( m% f1 J  他对这种回答并不满意,但因为我在其它地方给他充分的自由,他找到其它好玩的事,就没有再去爬树了。
" H) u. q2 |, m, m# |" \: M+ N# I
  当他十五岁时,他要求我们帮他买一套爵士鼓。他选了一个最大的,带有饰纹的鼓。然后就像他第一次划船的奇迹那样,回家后,他拿起打鼓的棍子,熟练地打出高难度的节奏。
- o  u  G# W; t) Y: ?' r" R. y! G  W/ X
  他心醉神迷地敲打着,泪水从他半闭的眼睛流下来。他不谈自己为什么会打鼓,只有一次,他打了一种特殊节奏之后,对我说:“妈妈,这是我们远距离传送消息的讯号。”之后,又疯狂地继续敲打着。
" c9 K6 q1 i8 _
" S, }- }$ t6 e! s  又过了几年,一个朋友从印度旅行回来,我告诉他有关我儿子的记忆。朋友要我把我儿子所画的图拿给他看。仔细看了一阵子之后,他说:“这种棚屋是典型的,非洲中部的一个部落所居住的房子。这部族居住在非洲南部赞比西河(Zambesi)河畔,他所画的每一个细节都是正确的。”
& T5 t' h, F& a- w, n, N/ P* t1 e  b1 H/ u
  “但是这帽子是非洲人戴的帽子吗?它看起来像是现代男人所戴的毡帽。”我说。
% C! \2 Y0 w& o* j; i2 a4 Q2 s, k6 ]0 N1 Q/ G3 H% k2 N# n
  朋友微笑着说:“不,你错了,孩子是对的。他所画的帽子,是典型的,非洲那一部族人所戴的帽子。只是它不是毡制品,而是用芦苇编织成的。他打猎用的武器也画得很正确。那种在水中会咬人的妖怪便是鳄鱼。”
" B4 }2 R) J! n: {
6 B+ ]- t2 F: R, J  o0 Y  然后,他忍不住地问我:“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吸引一个非洲孩子来成为你的儿子呢?”5 ?7 i0 X$ @, u  K: ^

) H' w6 u' O' I2 [( k/ K  “我不知要如何回答这个问题。”我们俩都微笑地把话题转到别的地方。
9 a+ v6 t- e5 r3 m  Y& D5 _$ F* P, P! y3 p

8 b& @( d/ s  G8 R吠陀医学/ Z) ~. b: C% P
1 w9 X2 O+ G0 M4 b+ ?
  我再度回到我的工作室工作。有一天,我突然被一种难以忍受的焦躁不安所淹没。我感到时光飞逝,自己却无所是事。怎么会这样呢?我问我自己,我每天都在工作,也几乎把整个图书馆的书都看过了,我不应该觉得自己在虚度时日。然而,回顾过去的几年,我听到内在的回答:“在帮助别人脱离苦难上,你确实是什么也没做。做一个妻子、母亲、雕塑家纯属你个人的生活。”1 U  P0 l9 g, L2 a
8 [  N- g" |% I5 C9 B1 }4 Q5 A
  没错,但我又能做什么呢?我等了很久,却一直没接到指派给我的使命。这几年我什么声音也没听到,我如何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呢?2 j- V  C( ^4 `1 M
  N% r; N3 S" t! C
  现在回想起来,人实在很天真,如果一个人无法战胜自己,他又如何参与神圣计划的工作呢?但是,每一个初步向生命目标觉醒的人,都是急于要治愈别人,而不是自己。然而,较高层面的上师们,必定是等到学生们不再如此天真之后,才会赋予任务。只是,那时候的我,尚未认清这点。
3 M/ `! ?' _5 A8 @$ j1 G5 P: D5 w: U5 u; P' C8 ~
  自从我立了誓言之后,我不曾忘记自己的生命目标。许多对一般人或对早期的我而言,可能是难以抗拒的诱惑,已不再困扰我。许多想要满足自己性欲望的男人会对我说他们“爱”我,但我知道他们根本不曾认识真正的我,他们只想满足自身肉体上的欲望。看清这是大自然的陷阱,任何奉承,都不会引起我的虚荣心,相反地,男人对我的垂涎与觊觎,只让我觉得很无聊,有着自己的尊严被贬低的感觉。可怜的人,当那一天他们丧失性能力时,他们将会是多么地空虚,难道他们无法超越性的层面吗?
6 ?0 |$ i8 d' ?  e
8 [$ v, t  C+ k# x$ [6 w  当我看到只追求性的满足而陷入在动荡不安的状态中的人时,就想到圣经上所说的:“如果你无法像个孩子般,你将无法进入天国。”* @. H+ s/ G8 I' Y8 l$ ^* i. p
+ D& v' g( g2 l$ o( \9 M
  我爱我的丈夫,但已不再是那种带着男女情欲的爱,而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爱。这之间没有挣扎,没有压抑,对男人不再有欲望,是极其自然的事。自从那天的夜晚,我清楚地认知到性爱是最大的欺骗之后,我便成为一个中性的人,不再是一个从另一个人身上去寻找自己的另一半的女人。我相信当一个人确实理解到这一点时,身体的欲求自然会随之转变。+ B: d* _( p! \. g( m: o1 H* n. d! V: @
9 H9 h; M! ^! e3 t
  就在我沉思的时候,我听到那熟悉的、沉默已久的声音:“为什么你忽视了你灵性上的能力呢?”# m$ h3 Q+ E9 [* Q

# U/ Y" M6 E6 K, _$ U5 ?  “我如何能不忽视它呢?我能拿它来做什么呢?”我问道。! \# @4 {! Q2 R6 _9 R
$ S( c# ^! _. |6 x
  “你很清楚,具有音乐、美术、雕塑等天份,并不代表这个人就会成为艺术家,要成为艺术家,他仍然需要一再地练习。”有天份而不努力,或努力却没有天份,都不足以称为艺术家。但如果结合了天份与勤奋,便有可能成为艺术家。你有表达灵性的天份,但你把它闲置在那儿。只要你努力练习,你将成为凌驾一切有形艺术的艺术家,你所展现的无形艺术,是超越一切艺术的最高艺术。% B. k7 L0 v9 |# o9 j8 I

4 y  W: k" a3 K& }% w" t9 c# p: Y  我的心加速地跳动着。我等这内在的指令已等了许多年,一直没有答案。除了继续工作,以及必要的家务事之外,我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。我学习心理学与雕塑,两者巧妙地相辅相成。当我为别人做雕像时,我深入研究我的模特儿的心理状态。往往在为某个人做雕像时,我会给他们一些心理上的建议,每一个给我做雕像的人,都与我保持心灵上的连接。
, B' D4 ]) c1 l! F  e/ p- H( W' v5 ~+ n& ]
  我的雕塑工作给我带来极大的喜悦,专注使我打开对真理的领悟。但是,在我灵魂深处,我为不能听到HE的声音而哀伤。我的心灵因无法与那来自较高源头的力量连接而枯竭。现在,我重新与这源头连接,HE让我知道,我需要练习那无形的艺术。但如何练习呢?有这种练习吗?如果有,我从来没听过。
9 ]+ s  M" o! A0 ?1 f) V! ]7 w" u4 q" k& M* \
  我再次听到那内在的声音说:“寻找”。; ~1 x  F1 W4 V% U& Z& M
. Z4 Y7 t" o3 D
  “到那里去找呢?如何找呢?”我问道。
* j9 q/ m2 U& R
) T+ B3 i" A* c5 a, C& v  没有回答。8 ?& C9 C5 W8 n6 f

( s+ U! J+ F/ B2 ]7 d  当天晚上,那位经常旅行印度的朋友邀请我们到他家。当男人们兴奋高彩烈地谈论时,我愉快地看着我朋友的藏书。有一本书特别吸引我,因此我问他是否可以借回家看。我的朋友说:“当然可以”,我拿了书便参与他们的聊天。- P2 z8 y8 {5 N' J) d7 D: ^0 s
2 c5 L( ]" M5 [( h! w* b+ ?
  这位朋友曾在我病得很严重时,教我以印度瑜珈恢复身体。这天,我问他是如何接触到印度瑜珈的。他告诉我,当他早期在印度的时候,一位印度侯爵请他一起去打猎。他从马上摔下来,受了重伤,无法动弹。当他被抬回房间时,侯爵问他要找西医还是印度医生。我的朋友要求找西医。1 i9 ^/ h, }: _. w; J

, W, m& r4 l% t& `  西医给他开一堆镇静剂、止痛剂之类的药,叫他躺在床上不要动。几个星期过去了,他仍然无法动弹。过了六个星期,他的情况变得更糟。候爵来看他时,建议他让他的私人医生Ayur-vedic看一看。我的朋友立即同意。
$ w. F! U  S- L2 |* x0 c
5 e- r1 j" b. d; _$ N3 J  “那是什么样的医生呢?”我问道。
- v, r7 d! m5 i' y2 s  @1 U1 ~
. E9 G3 F& F/ p) @  “Veda是吠陀经,吠陀是最高的哲理”我的朋友回答说:“它包含了许多部份,Ayur-Veda
8 i4 i) s1 P2 i% I
+ `+ {7 S# m, n6 ^: p  是与健康有关的科学,它包括种种与人体有关的奥秘,其中包括保健与治疗疾病的方式。六七百年前,吠陀医学便已知道如何做器官移植手术。他们当时便知道病是由无数的、看不见的生物,也就是我们现在所知道的细菌所造成的。他们认为这些细菌是一种无形的邪灵,当邪灵入侵一个人的身体时,如果这个人的频率与这些邪灵的频率一致,他便会生病。但是,在正常情况下,大部分人的频率是不同于这些邪灵的频率,因此他们不会生病。现代西方医学说这是免疫力。7 A! v2 x* `2 ]. \
: [1 l  R% T6 Q2 I. t8 i
  在吠陀医学经典中,对这些致病邪灵的外形与色彩都有详细的描述。他们的形状极为可怕,譬如导致黑死病的是一种黑色邪灵。导致黄胆病的是黄色邪灵。导致肺炎的是一种巨大的,带着火焰的红色邪灵所导致的。每一种疾病都是某种特定的邪灵所引发的。”
- X( l6 X- E7 V, o, ]3 h1 A+ e+ N; M4 K0 }; s+ K: g
  这时我想起孩童时期,弟弟生病时,口中叫着:“妈妈,妈妈,红色的人来抓我了,救命啊……”我还记得他挥着小手,想抵挡那入侵的敌人。大人认为那只是梦呓,印度却在几千年前便知道其中的原理。
5 ]" l7 I) a  \- a8 B2 J2 E0 V* F) ?/ @/ l7 `
  我告诉我的朋友,小时候发生在我弟弟身上的经验,我的朋友一点也不讶异。他点点头说:“ 往往病人可以看到那些入侵他们的邪灵。”
2 J/ r6 Y+ j+ a0 E0 _! w
8 V$ V* o, A6 M# n  我的朋友继续谈那位印度侯爵的医生,那位医生是一位很有教养的年轻的印度人,医生检查后,回家拿了一些黑色药丸,要他一天吃三粒。离开时,微笑地对他说,三天后他就能再骑到马上了。我的朋友不相信地叹了一口气。
, ~+ m4 e& \! Z# Z- b, V  C7 A; W- M* b) ~/ z+ E* |$ Q7 }' I  [
  然而,第二天早上,他的头就可以移动,年轻的印度医生又给了他一些药丸,并教他以意识引导呼吸。第二天下午,他便能坐起来,同时感到似乎有一股具有活力的气在他的脊椎上流动。第三天,他醒来时,感到一种清新与活力,他果真出去骑马了。他们成为很好的朋友,直到现在仍然在通信。他曾问这位医生,那神奇的药是什么。
0 w  b, h! B& q8 u; x5 v$ V" Z( O1 P3 _0 k
  “这是祖传的医学,由父亲传给儿子,当儿子在入这门科学之门前,他必须先发一个誓言,就是在任何情况下,他都不会出卖这门科学,目前没有人违背自己的誓言。”那位年轻的医生说:“我不能告诉你这些药丸的秘密,但我可以告诉你,这些药丸是在一个密封的坩锅中冶炼一段很长的时间。这种冶炼的过程,使其中的药草产生活络筋骨的作用。人的活力与治愈力来自骨髓,由于你的中枢神经在你从马背上摔下来的时候因受伤而骤然紧缩,致使你的器官无法从中获得恢复的能量,这些药丸打通你的中枢神经,身体便自然恢复它的治愈功能。”
+ _: r  b' V+ b$ J  i7 g, t% y3 g$ c( B! |. Y2 }3 H, E0 x
  我的朋友问他道:“为什么这种炼药的知识要如此保密呢?为什么不传授给西方的医生,让更多的人受益呢?”这位印度医生沉默了一下之后,回答道:“这些药丸的能量,不只来自药材本身,还需要来自其它次元的能量。这些能量必须经由人来传导。为了保持能量的纯净,炼药的人必须摒除一切欲望,包括性欲在内。因此一个男子要入门之前,必须先结婚、生子,以便这门科学后继有人。以我们的经验来看,西方的医生,没有人愿意为这些知识放弃任何欲望,更别说禁欲了。许多来自西方人,一直试着以各种方式要获得制造这药丸的秘方,我们看到他们要这秘方纯粹是为了名与利,拒绝把秘方给他们。许多吠陀医生为此受到酷刑,但仍然没有人把这秘方说出来。然而,从此以后,吠陀医生便不再接触西方人。当然,还是有极少数西方的医生,确实为了帮助人类而学习吠陀医学,在他们誓言终生禁欲后,被接受入门,并与我们一起工作。他们也跟我们一样,坚持不对外公开这秘方。”
+ n; |9 F4 D. ^8 o+ u5 d! Q) l
( a) D1 _4 t, c1 h  那位印度医生还谈到:“对灵性一无所知的人,无法进入吠陀医学之门,因为一个人无法以知识来了解灵性,你只能体验它。我们不反对别人走在知识的领域上,只是要知道,至高真理是无法经由知识的途径来达到的。”+ Z8 Y4 Y8 _, ?  x

% x1 H0 V) T6 y  “我告诉你这些是因为我看出你对我们的医学有兴趣,不是出于个人的欲望,你是探索真理的人,我们很乐于帮助这样的人。如果你想要深入了解人类生命的奥秘,就练瑜珈吧!”然后,那位医生教他如何练习专注,以及一些基本的瑜珈功法。
( R; E' d3 b! G, v, \" k
; X$ y+ x) I+ I: y5 \  当天晚上,我打开向朋友借的书,准备阅读,令我吃惊的是,我所拿的书居然不是我所要借的那本书。难道我拿错了吗?显然我是拿错书了!既然这样,就看看是什么书吧。我发现虽然它是一本很陈旧的书,是一本古老的文卷,但它的内容却吸引着我一页页地读下去。$ _  T1 e. X) J4 \+ n' i
. B+ W; x) I1 x  F, m! n
  书中谈到隐形的灵性指导团体。这圣团跟地球一样地古老。人类的肉眼无法看到他们,这圣团不断地接受与他们连接的学生。这些学生在意识层面上,不一定知道自己被这圣团所录取,因为这种连接,发生在当一个人的进展,已达到能完全放下自我的欲望,愿意将自己的生命投入在帮助别人从痛苦中解脱出来时。当一个人已进展到决定放下个人的欲望时,这圣团的意识与能量自然会与他连接。
  F9 r1 K" Z8 O0 \9 J; Z% Q) c5 `/ Q4 ^
  首先他会听到内在灵性的指引,提醒他成为灵性导师的困难与危险。如果他仍然坚持自己的决定,这圣团便接受他为一个团员。开始时,他处在试用观察期,但他自己并不知道,因为这观察期长达七年的时间,在这七年之中,这圣团与他之间,将没有任何联系。他必须独自走过一个接一个,不同的考验。有些考验纯属于人类的道德范畴,譬如是一个人否能越过情欲、虚荣、贪婪、嫉妒、灵敏性等关卡,是否能不受外在环境所影响。0 j) A, K+ Z3 c) j

% A$ ^" H) l4 a  [. L: p  如果他能在孤立无援中通过这些考验,坚定自己的愿望,他才能被圣团接受成为一个工作伙伴。这时,他会从外在的现象中了解到自己已被接受。从那时开始,他会开始接受各种训练,以及特定的任务。开始时,这些任务相当容易,如果他的成绩令人满意,他就会逐步被赋予更重大的,高难度的任务。各种任务之间的性质极为不同,有些是成为公众人物,有些是幕后工作者,有些成为四处流浪的乞丐,有些成为富豪。有些人成为显要人士的助理,有些人成为作家或演说家。有些人大权在握,有些人则是一个大工厂里的小工人。有时他们会具有极高的声望,有时他们在悲惨、穷困、低贱的状态中。有时甚至会呈现,圣团中的两个成员所做的事是互相抵触的。然而,无论被派到的是什么角色,他们都必需在无我的状态下完成他们的任务。拿到被指派的工作之后,一个人必须自己去策划如何完成这些任务。灵性意识进展得越高的人,责任就越大。2 V0 y1 Q$ X1 ^- J$ @+ c
) \( N% B4 |! E3 i* R
  任何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,或伪称自己是圣团代言人的人,将会失去与圣团之间的连接。然而,他不知道自己已失去连接,因此可能会有好几年的时间,他相信自己仍然是圣团的工作伙伴。这样的人,圣团便以他们来考验其它人的识别能力,以及独立思考的能力。那些不能识别虚假先知的人,心灵之眼还是盲目的。# e( d5 L- @) k

+ O/ o. y& p* T& F2 M3 [4 d' a' i  然而,做善事或避开邪恶之事的人,他们这样做的动机,不可以出自单纯的服从,以便进入天堂,或是因为害怕受到处罚、下地狱等恐惧心态。一切必须出自他们内心深处的信念。7 {2 W- @" n: b1 o, n! i
- B: z4 W7 m) a5 }  A4 X; x
  我越看下去,越兴奋。放下世俗的欲望?我想起许多年前,坐在床头暗自饮泣的那一晚,没有比那更坚定的誓言了。那时候,看到精神疾病患者及他们的家人所要承受的痛苦,我是如何地渴望帮助他们。我那种渴望帮助别人脱离痛苦的欲望是那么地真挚,那么地深沉。上帝知道我的誓言有多真诚!
3 O' ?- t' t, j
% n+ _0 R9 M% I" E: X  现在我想起我在那时候所听到的,清晰的警告,以及那之后,长达数年的孤独。算一算,正好是七年。是的,正好是七年!那么今天,我会拿到这本书便非属意外,它是一个讯息!
9 t+ x5 A3 u: z0 Z3 ?- R1 @
. I" a% ^- W* ~$ g. P' a  这经验深深地震撼了我,我颤抖着,但我仍然习惯性地,理智地审视这一切。然而,这么多的巧合,使我的理智也不得不相信,我已被接受为工作伙伴了。2 u# Z: U, ]* V8 b3 M
% i  i$ h" P+ |: D! `' F8 p
  我的心充满了喜悦与感激之情。我感受到上帝的恩宠与祝福,谦卑与敬畏之情油然而生。这种深沉的情怀,从那一时刻起,便恒常存在我的心中,不曾消失过。/ A9 v8 H6 t# ~" N
1 I1 p5 @! }1 e  u, \

  G2 d( @( j: x+ y) T% ]. Y灿烂的光
- N: V7 i9 c+ N. }* b( u6 f  Z  ]: Y
  从那时候起,一个特别明显的现象是,更多的人,不分男女老少,前来向我寻求如何找到喜悦之道。更多的探索者向我求助。然而,我仍然觉得自己还是在一片黑暗中。如果我自己都未能解开生死之谜,我如何帮助别人呢?我如何治愈周围这些受伤的灵魂呢?
+ u+ E/ `. i5 p. \7 j$ \! M
2 Q" Y1 P' f9 x1 K% K  我的当务之急是脱离我自身的黑暗。我朝着内在声音所指引的方向去探索,试着透过我所能找到的好书来前进,我找到一本描述圣王瑜珈Raja
) P) q/ ?& g& W: r7 s+ r* X0 G1 N9 R2 S, ?9 }+ ?# d3 n
  Yoga的密笈,圣王瑜珈是一个通往真实自我的途径。
4 P+ z5 S* A, w" {
+ _! A: J0 I3 l/ g6 l# M  我想立即展开这些练习,因为我已清楚地明白,阅读只是让我们理解我们需要做些什么。但是,如果要现实与自我融合的目标,那么我们就必需把这些知识具体实现出来。我要的是实相,而不是美丽动人的论述。从另一方面来说,通往自性的瑜珈,要求严格的禁欲。! G9 z3 Z8 v  j5 u
+ O( I4 g* @6 U, L6 q$ R
  我与我的丈夫讨论这件事,他一直都是我最好的朋友,他知道灵性的追求对我来说是生死攸关的大事。他同意我进行这种禁欲的修行。
* ]# J4 C+ @" u+ a, Y
0 Y; N; ~1 n8 F1 P1 {  我的父亲买了山上座落在森林中的一幢别墅。让我可以单独地住在那里,那时我的儿子住在学校,只有假日才回家,而我丈夫经常出差,只有在周末才回家。6 [0 f1 S2 f  w5 C$ B
$ X* M9 R" r+ V1 q. F) \
  从小屋的阳台上,可以看到山谷中的大平原,山谷中的河流缓缓流向远处,整个景色令人心胸无限地展开。. F8 z) k8 U; c+ [
! B- I6 U$ M8 _1 M* x; N5 y' m: w
  我常常在森林的小径中漫步,雉鸡、野鹿常来造访我。每天早上,我取了送到门口的牛奶之后,就到柴房里取出我当天所需要的柴,点上炉火之后,就开始我的练习。
  Y: b+ E7 V( R6 b6 ~# n* N  h* P, D* E0 R4 J
  这森林小屋是练习瑜珈的理想之地。森林的和平与宁静,以及大自然的纯净,置身其中,即使不练瑜珈,心灵也会自然而然地进入冥想与提升的状态。来到这里的人,自然被森林的灵气所启发,而开启对较高频率的敏锐度。
1 ?" F8 u8 M: j# G/ {: K5 {! w# W  c) ]/ U5 d% W
  住在这里,使我可以毫不费力地进行高难度的练习,如专注与冥想。为了练习,我带了一本收藏了十六世纪与十七世纪的瑜珈资料。它确实是一本智慧宝库。+ f0 C6 b3 \* G

! L+ z" l' B2 J) i; v, R  每当我结束数小时的专注练习之后,我就潜心深入它的智慧与真理中,一步一步地,隐藏在这本书中的智慧,开始打开我的心灵之眼。在我的隐居生活中,我也研究东方哲学,主要是以吠陀经及奥义书为主。长期练习专注与冥想,使我一步一步地深入我的内在心灵。我不仅在行住坐卧中仍然在进行这些练习,即使在睡眠中也是如此。% U5 x( n# t4 k5 U5 M4 b
( G. J& u( [2 R/ B/ J
  有时候,走在森林中,会浮现一些我这一生从未见过的景象。无论是醒着或睡梦中,我会看到一些在我这一生未曾谋面,但我知道是我非常熟悉的人物。他们的衣服与名字相当奇怪,他们在梦中与我对话的语言,也是我这一生不曾听过的。% F5 ]* C% u* s9 m7 h7 l
! p8 j/ D( N& ^) B( I' j
  每当我进入静心冥想,让心灵深入内在自我时,我总是可以感到一双明亮的蓝绿色的眼睛在我之内,那光亮来自一个无形,伟大存在的眼睛。那眼睛焕发着难以形容的力量、爱与仁慈。我总是带着绝对的信心投入这爱的源泉中。我感到自己是安全的,我毫无恐惧地深入那未知的潜在意识的世界中。7 t: t( H: [: O+ R7 L$ q

& E  N4 ?4 R& h+ K3 K  Z  有一次,出乎我意料之外地,由那眼睛所焕发的光亮,驱走了那隐藏在我心中的黑暗,一切都清晰明白了。当我坐下来冥想时,那灿烂的光像往常一样地出现在我的内在中,然后,我第一次清晰地看到那双熟悉的眼睛。- N( G9 n. a4 {: O1 r; b2 }& m1 N
8 e5 h9 z# l: Y) G& s
  当它更为清晰时,我不仅仅只是感觉到它,而是“知道”那双充满光芒与力量的眼睛正在看着我,它们的爱照耀在我身上,然后,我清晰地感到从那眼睛所放射的光芒,我意识中残余的疑惑消失了,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有着深蓝色眼睛,高大而庄严的身躯呈现在我眼前,他的外形,他的脸,他的眼睛是如此地熟悉,我知道那就是HE!9 s1 E" V3 W( {! |. m+ |
发表于 2011-11-12 22:30:02 | 显示全部楼层
感激涕零,谢谢楼主的好贴
) T# P; d8 w* d5 Y+ F
  Z$ U! v! k: d* L: C! P  r3 T3 F
8 Q* }2 h7 L2 K! A1 ?+ q* r: F  j* t0 E2 e1 G! G
  \5 H6 U4 g" `! T" @$ d% Z
+ B9 k4 G* B+ s3 d6 V6 L  u

2 B" @3 m/ r( L8 F7 Y) [, }
% H6 L( @  x- U. M, d3 M8 t# @- G% ], Z4 x! `( G

, g5 g9 M4 z) a
- z0 F9 _0 L' V: h; a. u! J* K- @& C: O' s

+ G$ J7 z% V  l0 X! m) X- L6 k) H' N9 h: A
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| 注册

本版积分规则

客户端